事情都忙活的七七八八了,但是柴进仍然离不开沧州,还有一桩大事要等着他,那就是祭祖。
作为宋朝的三恪之一,柴进的职责就是祭祀周朝,从后周太祖郭威的曾祖父郭谌,到郭威,再到郭威的养子后周世祖柴荣,后周恭皇帝柴宗训,以及柴进的嫡亲祖父、父亲。
二王三恪是指封前代王朝的后人,命嫡系子孙祭祀前任王朝,作为自己继承正统的象征。有名的像汉献帝被封为山阳公,蜀汉后主刘禅被封为安乐公。
同样的作为宋朝的三恪之一的,还有前两年刚被道君皇帝封为宣义郎的,也是柴宗训一支,柴进记得倒是清楚,宣义郎的儿子唤做柴桂,不知道是不是被岳飞枪挑的那个小梁王。
只是柴宗训生前被封郑王,死后太子柴永崎被封为郑国公,不知道哪里不对,在说岳中变成了梁王。
祭祖是在年前就开始的,好在柴氏一族也算低调,就包括叔叔擦柴皇城在内的几家参与,仪式也就两三天结束了。
“都准备好了吗?”
“回官人,都准备好了,一共十二辆马车,五个马车拉学童,其余的都是书籍钱粮,各式礼物,另外还准备了一百庄丁,十个妇人,在路上保护马车,洗衣做饭。”
柴进这才点点头,自己从梁山出来了也有一月左右了,现下回去,争取在梁山过个年,当即吩咐道:“走吧,出发。”
一行人接近浩浩荡荡,直奔梁山而去,这帮学童,虽然以前流浪,但是还是第一次出远门,一个个脸上都漏出好奇的色彩,叽叽喳喳。
行了七八日,快到李家道口跟前的时候,柴进命沧州跟来的庄客取了盘缠等物,让他们回去,自己站在原地。
众庄客领命回沧州去了,看着庄客们都走远了,近处山林中钻出来一个的汉子,正是那旱地忽律朱贵。
朱贵见过礼后道:“接到哥哥的书信后,李军师派我在这里白天单等哥哥,想不到这第一天哥哥就来了。哥哥少歇,已经派人去叫人去了,军师他们都在酒店里面哩。”
柴进笑着摇摇头,道:“都等我作甚,派几个不忙的人接我就行。”
原来柴进怕庄客们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因此让他们放下粮食车马,等他们走远了,再让梁山的士卒来接。
朱贵笑着说道:“哥哥一去便是四五十天,兄弟们想哥哥想的紧。”
两人正说话间,路边有一个路人,因为柴进的车马挡了道,正说道:“恁地这么多车马,停在大路上挡人道路作甚?”
柴进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汉子担着一担子东西正在路边走,脸上有一块青斑,甚是显眼。
柴进心头一动,出言道:“那汉子可是东京杨志杨制使。”
那汉子有些诧异,回头看了眼柴进,出言问道:“正是小人,未知阁下是……”
柴进赶忙翻身下马,拉着杨志道:“小可沧州柴进,以前便听过杨制使的大名,未曾想今日得见,你我定要好好的喝上一杯!”
杨志愣了一愣,笑道:“竟是柴大官人当面,未知柴大官人因何在此,听闻附近梁山泊有一伙强人,虽然未曾下山劫掠过,但是大官人如此多的马车,只怕那伙人看了起了歹意。我们速速前往郓城县,才是正理。”
柴进与朱贵对时一眼,正欲说话,那边路上已经听到了鲁智深的喊声,只是隔得有些远,听不甚清楚。
杨志脸色一变,连忙放下担子,从怀里取出来一把朴刀来,对着柴进道:“官人快走。”
柴进急忙走到杨志身边,拉住了这个正欲拼命的汉子道:“兄弟勿慌,都是自己人。”
说话间,众人已经跑了过来,一行几十人,看到柴进纳头便拜,齐声道:“哥哥!”
柴进急忙上前看去,却正是李助、林冲、鲁智深、卞祥、武松、三阮、张顺、童威、安道全等人,还有一二十号士卒,都是柴进眼熟的。除此之外,还有十余个妇人,阮小二的娘子、林娘子的婢女锦儿都赫然在列。
柴进若有所思的看了李助一眼,想不到安道全这番也出来迎接自己,看来此人上山也是铁板钉钉了。
一一扶起众好汉,柴进才对着众人介绍道:“这位是东京杨制使,一身本事也是了得,正欲前往东京,遇上了挡路的我,既如此,杨制使随我上山吃顿便饭,用些酒肉可好?”
杨志有心拒绝,但是又怕惹恼了柴进,这才答应下来道:“就依大官人。”
士卒们上了马车,架上马,妇人们照顾学童,柴进又特意吩咐,不准吓唬小孩,这才往李家道口而去。
李家道口早就备好了酒肉,众人先吃了一阵,另有船只将学童、财物运往山上。
朱贵带着掌柜小二们,杀猪宰羊,忙个不停。
柴进又邀请杨志与自己坐一桌,将杨志的事情告诉众人,杨志听罢眉头紧锁,心道:“他怎么知道的这般详细。”
柴进看了一圈,不见王伦的身影,问向张顺道:“张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