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曾弄带着曾涂史文恭来到了济州城,又将史文恭留在城外看管马匹,自己仅带着曾涂并三五个小厮来到了一个院子外。
此时已经午夜时分,曾涂敲了半天门,里面才走出来一个衣冠不整的人来,曾弄谄媚的道:“大人,小老儿要买的东西还在吗?”
那人瞪了一眼,道:“没了,都被一个道人买走了。”
曾弄心道:此人莫不是要临时涨价?但是他太缺这批东西了,当即从怀里拿出来一锭金子,塞到那人怀里,道:“大人,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这金子在曾弄怀里暖了许久,那人也不嫌凉,一掂量重量,脸上笑开了花,道:“那批货没了,我这里还有一批,不知道先生要不要。”
……
“哥哥,这吴乞买是何人呀?”
看着李助疑惑的眼神,柴进笑道:“吴乞买乃是金国皇帝的四弟,大名完颜晟,也是皇位第一继承人。此人在金国地位极高,这曾弄本是女真人,不会不识的此人。但是他推脱不认识,就证明了此人心虚。我看这曾弄不声不响的能弄到如此多的马匹,就有所怀疑,一试之下,果然是女真插得据点。”
李助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兄长每次都是有的放矢,令人钦佩,当即对柴进做了个手势道:“哥哥,既然如此,我们要不要……”
柴进摇了摇头道:“不碍事,完颜阿骨打以蛇吞象,偌大的辽地光消化没几年也消化不了。且等着吧,况且除了此人,别的地方也搞不到这么多的马匹,我山寨尚在幼时,犯不着。”
柴进带着人马回到山上,马匹都已经放入了马厩,又抽调了一百马军负责照看马匹,柴进这才放下心来。
诸事已毕,外面武松敲门道:“哥哥,哥哥睡下了吗?”
柴进赶忙走到门口,看到武松后,问道:“二郎这么晚了,可有急事?”
武松嘿嘿一笑,他的身后却走出来一个人来,那人道:“哥哥,小弟回来了!”
柴进一看,大喜过望,此人正是那去往登州数月有余的童猛当即拉着童猛进了房间,道:“兄弟此行可还顺利?”
童猛笑嘻嘻的拱手道:“回哥哥,小弟与李俊哥哥共购得一千料的大船四艘,五百料的大船六艘!至于三百料以下的小船,李俊哥哥打算先买上二十艘,等山寨人多了再多买些,反正关系都已经打通了。”
一千料的大船已经算是庞然大物了,用后世的计量大概就是排水量三百吨到六百吨,长大概是十米到三十米左右。好在作为四渎之一的济水足够宽阔,在才能行的如此大船。
柴进连声道好,如今水军接近千人,只有几艘渔船,还兼任着梁山的货物、人员运输,如今得了这么多大船,实在是可喜可贺,当即拍着童猛道:“现如今船在何处?李俊兄弟呢?”
童猛道:“哥哥,我带回来了三艘千料大船,四艘五百料的。其余的船还都在登州船厂,只是那些船只需要许多人驾驶,我们这番就十几个人,实在带不回来。还有一些船只正在建造中,因此李俊哥哥遣小弟回来,一来是带着人马去开船,二来先带来几艘,解山寨的燃眉之急。”
柴进拍着手,喜悦之情比买到三千匹马匹更甚。
马军马匹再多,眼下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须得经年训练才行。只有船只,立马就能成为梁山的屏障。若是得了这些船只,加上现有的一千水军,只怕没个三五万人上不得梁山。
柴进也不犹豫,当即带着武松和童猛来到了阮小二房外,武松上前敲门道:“五哥,五哥……”
不多时,阮小五便穿好衣物走了出来,对着众人一拱手道:“哥哥。”
柴进点了点头,之前买船是李俊和童猛二人,这次自然不能再让童威去,只能在水军二营里面挑选,阮小二主持大局,阮小七性子洒脱,只有这个阮小五正合适。
当即柴进将事情一一告诉了阮小五,又道:“劳烦五哥挑选一百水军,跟着童威兄弟再走一遭,早些将船只取来,壮大我山寨的水军。”
阮小五话不多,是个实在人,也不生气柴进叫醒自己,当即收拾了行囊,挑选了一百精锐星夜前往登州。
柴进不放心,又给阮小五准备了五万贯的金银,以备不时之需。
送走了阮小五和童猛,柴进心中筹措满志,恨不得现下梁山水军就成型。
前两日刚刚传来消息,金国已经立国,柴进记得清楚,大概是八月份左右辽军就会迎来打败,连辽天祚帝耶律延禧都落荒而逃,从那以后辽国再无一战之力,只能被金国一点点蚕食。
时间紧迫啊。
柴进叹了口气,形势如此,但是自己等人也是尽力而为了,梁山的士卒也在加紧训练,如今经过这过年几个月的集训,也有了几分起色。
柴进胡思乱想间,已经和武松来到了房门口,柴进道:“二郎早点回去歇息吧。”
武松摸了摸自己的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哥哥,现下山寨朝气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