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萧嘉穗叹了口气,扶起来柴进道:“小人萧嘉穗愿随明公!”
柴进与萧嘉穗把酒言欢见间,外面亲卫来报道:“寨主,军师回来了。”
柴进拉着萧嘉穗的手,来到门外看着李助,指着萧嘉穗道:“军师,我这次可捡到宝了!”
便说,柴进将地契递给了李助,道:“你这宅子我也帮你拿回来。”
李助接过来一看,上面果然写着自己的大名。他先对着柴进行了一礼,道:“多谢哥哥替我赎回祖宅。”
柴进连忙扶起来李助,道:“你我兄弟,何必如此见外。”
接着,柴进又给李助介绍道:“这位兄弟叫萧嘉穗,乃是萧忠武之后。他襟怀豪爽,志气高远,度量宽宏,膂力过人,武艺精熟,乃是十分有胆气的人。”
萧嘉穗脸色一红,道:“哥哥廖赞,小弟哪有这般好,只是哥哥抬举。”
李助道:“萧忠武?可是南梁宗室萧憺?”
萧嘉穗忙道:“正是祖上。”
“那可真是忠良之后啊。”李助颇有点感慨,他是荆南人,对于萧憺也有所耳闻。
众人回到厅上,坐定后,柴进问向李助道:“军师可曾探听清楚,李懹到底去了何处?”
李助叹了口气道:“不成器的东西,他在荆门认识几个好汉,那帮人被官府围剿。这厮就变卖家产,雇佣了一伙人,帮人打架去了。”
柴进笑道:“好啊,令侄还是个义气之辈,跟我等一样哩!”
李助自嘲的笑了一声,还说李懹呢,自己不也一样舍了身家,去梁山落草。
柴进又道:“现如今天色已晚,我等明日早起去荆门吧,我倒对李懹起了兴趣,这孩子所帮之人,想来也一定是义气之辈。让他们一同上山,共襄大事!”
众人齐声道诺。
萧嘉穗道:“既如此,我先回去收拾一下。”
柴进道善,示意萧嘉穗去便是。
等萧嘉穗出了门,花荣看着他的身影道:“哥哥,知人知面不知人,要不要派人去监视此人,以免泄露哥哥的行踪,误了大事。”
柴进笑道:“放心吧,此人是个正人,不会做这般龌龊之事。”
原是如此。
观其做人做事,都是出的阳谋正计,没有行阴谋的时候。
李助对着花荣道:“花知寨放心,哥哥的眼光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夜无话,第二日众人起了个大早。没多时萧嘉穗登了门,他带着一个书童,一个包裹,颇有一些身无长物的感觉。
柴进命人牵过马匹,又留下两个精明能干的替李助看家,这才出门往东北而去。
李助在路上还道:“哥哥,那李懹的伙伴在纪山,共有五个好汉,分别唤做白毛虎马勥,独眼虎马劲,赤面虎袁朗,食色虎滕戣,下山虎滕戡。这五人我也有所耳闻,听说武艺不错。”
柴进所有所思道:“这食色虎好色?”
这厮名号倒是差了别人一截,白毛虎、独眼虎、赤面虎都是形象,下山虎是勇猛,偏偏这个食色虎,听起来不像什么好人。
名字有叫错的,绰号没有起错的,若是如同王英一般的,便是不要这纪山五虎,也不能让他上山。
李助笑道:“哥哥有所不知,此人好吃,还振振有词,总说食色性也,这才得了个名号。”
众人皆笑,看着萧嘉穗一脸茫然,柴进解释道:“嘉穗先生,我梁山多是一些被官府逼反的好汉,凡是那种杀人劫货的歹人想上山的,一律被我拒之门外。梁山不容污秽!”
萧嘉穗感慨道:“人都说梁山替天行道,爱惜百姓,想不到竟然真是如此。”
荆门距离江陵府并不远,只有两百余里,一行人都是骑马,等到天色刚黑就到了纪山附近。
李助拉住一个路人大厅道:“老倌,此处往纪山还有多远?”
“道长,往西走十几里就到了。”路人一脸惶恐的又道:“道长,若是没什么事,可万万不能去纪山啊。哪里官军正围剿纪山贼呢!”
李助没有在意,道了谢后与柴进等人继续往西走,走了数里就听到前面战鼓喧天。
众人勒住马,花荣派人去前面打探。
不多时,那亲卫回来道:“寨主,前面有一群人在山下挑灯夜战哩。官军两三千人在山脚下,山上则是七八百人。这两伙人都停住阵脚,看场中一个猛将一挑二!”
柴进笑看了众人一群道:“那纪山军中袁朗、滕戡都有秦总管的水准,可是这二人那个出战官军?”
李助心道:果然哥哥对天下英雄如同掌上观纹一般清晰,却道:“哥哥说的极是,袁朗、滕戡是纪山五虎中武艺最高的两个,与秦总管却也大差不差。”
亲卫却道:“寨主,好像是官军之中有个猛将,一个人打两个纪山的。小人也看不真切。”
柴进吃了一惊,连忙让亲卫引着众人来到战场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