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说到痛处,萧嘉穗趁热打铁,道:“大娘,现如今贪官污吏横行,似杜团练这般英雄也无用武之地,更是被贪官污吏排挤。你说这赵家江山还能坚持多久?”
杜母不说话,萧嘉穗继续道:“今番遇到的是缺少兵刃人马的纪山,杜团练还能凭借着自己的武艺韬略得胜。若是日后遇到更强大的敌人,还有自己人在后面拉后腿,杜团练能活几时?”
言罢,萧嘉穗不说话了。
良久。
“既如此,你二人随我去我儿军中,我便说服他投降与你们。”杜母像是下定了决心,看着柴进萧嘉穗道。
萧嘉穗皱眉道:“杜大娘,你缘何如此不明事理,俺哥哥是八百里梁山泊之主,身上挑着重任哩。若是可以,就让我与你同去……”
“不妨事,我去。”柴进出言打断了萧嘉穗的话,又道:“杜团练一身本事,义胆忠肝,我实在仰慕。况且忠臣必定出于孝子之中,我不相信他会伤害我。”
杜母心中暗自感叹道:此人真真不凡,这般见识胆量,我儿投到麾下或许不错?
那年轻的妇人却有点着急,抱着杜母的胳膊道:“娘……”
杜母制止住了她,对着柴进等人道:“事不宜迟,我们就走一趟吧。”
杜壆家中距离纪山并不近,足足三五十里的距离,况且这两人又都是妇人,骑不得马。
柴进便从村中买来一辆马车,亲自驾着车,对着杜母道:“老夫人,上车吧。”
杜母也不做作,对着柴进行了一礼,道:“有劳寨主。”
两人到了车厢里面,年轻的妇人对着杜母道:“娘,官人好歹是个官,如今投了贼,成何体统啊!”
杜母冷笑一声,道:“你适才没听到么?现如今天下多事之秋,偏偏你家的又是个不肯弯腰之人,已经屡次被知军排挤。你说,他那宁折不弯的性格,能活多久?”
杜壆娘子又道:“那娘既然决定投靠梁山,为啥还让别人给咱们驾马车?不是平白得罪了寨主吗?”
“你懂什么?”杜母瞪了她一眼,小声道:“周太公背负姜子牙,背来了周朝八百年江山。我一个孤寡老太太,让他拉拉车,是给他机会收纳我儿的心!”
外面的柴进虽然听不清楚,但是心情还是极为开心,不由得哼起来小曲。
三五十里说快也快,说慢也慢,等到了杜壆军前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探哨拿着长枪顶在柴进面前,一脸冷峻的道
柴进笑吟吟的道:“我是来找杜团练的,劳烦通秉一声。”
一个探哨盯着柴进、萧嘉穗,另一个自去禀报。
过了片刻,里面出来一队人,为首的是个伍长,他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训斥道:“连什么身份都不知道,怎么敢禀报大人,你是不是第一天当值?猪脑子一般!”
等他走到柴进面前,却一脸严肃的道:“你等是何人?为何要找大人?”
“赵三,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不待柴进答话,马车里面杜老夫人张了嘴。
赵三急忙下拜行礼,道:“老夫人稍候,我这就去通秉!”
约莫过了片刻,赵三引着一群人走了出来,为首的就是那一杆蛇矛力压纪山五虎的杜壆!
杜壆走到马车前,柴进忙闪开身子,杜壆伸手拉开门帘,将他老娘接了下来,道:“娘,您这不是瞎乱吗?儿正在剿灭纪山贼人,若是您有个闪失,可该如何是好?”
杜壆又瞪了他的娘子一眼,道:“没轻没重的,你也不拦着点。”
杜母看了柴进一眼,对着杜壆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带着我去你营中。”
杜壆领命,带着一行数人到了营中,杜母却又道:“让他们都出去,我带来的两个人留下。”
杜壆极为乖巧的领命行事。
见人走光了,杜母道:“我的儿,这纪山好打吗?”
杜壆闻言看了柴进和萧嘉穗一眼,没有说话。
杜母会意,道:“无妨,这俩人你只当他们是瞎子聋子就行。”
杜壆才道:“这纪山说难也难,说易也易。之前的时候,孩儿想收付纪山五虎,一直磨他们的性子。谁知道今日来了个老道,一身剑法是在惊人。又不知道从那儿蹦出来一伙援军,恐怕这场仗打不得了。”
“那为何不求援?”杜母道:“既然打不下来,何不多带些兵马?”
杜壆苦笑连连,道:“孩儿这次出来立了军令状,若是拿不下来,回去就自己请辞。哪里还能要出来支援啊!”
杜母在杜壆娘子的搀扶下来到杜壆面前,道:“既如此,为娘给你寻了个去处。”
杜壆吃了一惊,杜母却不管不顾的道:“那山东济州水泊梁山八百里,有个好汉叫柯引,你去寻他吧。”
杜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思索片刻才道:“娘,孩儿拿下纪山,回去或可调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