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州属于永宁军路,京兆府(今西安)的旁边,在梁山泊的正西偏南一点方向。
柴进出山也不欲多做张扬,仅和鲁智深花荣带了三十骑亲卫,就往西出发。
这一日一行人来到了孟州境内,花荣正在询问路人路程,柴进突然插嘴道:“好汉,你适才说的不能去的十里坡,可是母夜叉孙二娘之处?”
那路人点头道:“就是此处,你们绕一下过去便是,还是从大路上走,多走半日,也能到孟州城。”
柴进笑了笑,道:“走,咱们去见识见识这孙二娘。”
花荣翻身上马,众人往路人所说的十里坡方向而去。
那路人叹了口气,旋即又想到这伙人个个精壮,不一定谁吃亏呢。
“哥哥,这孙二娘什么来历?”花荣在马背上突然发问道。
柴进看了眼鲁智深,道:“智深知道,这伙鸟男女跟那浔阳江上的催命判官李立一般。”
鲁智深随即将李立之事一讲,花荣气愤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地官府就看着这伙人这么作践人?我先前只道清风山有三个杂碎,想不到这种贼杀才到处都是。”
鲁智深嘿嘿一笑,道:“兄弟,若是官府管用,那么我等就不会在梁山落草了。”
世道如此。
三人说这话,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十里坡前,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株大树,四五个人抱不住的粗细,上面都是枯藤缠着。
大树后边,是一个一个酒店,门前窗槛边坐着一个妇人,这人约莫三四十岁年纪,上身穿着一件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角插着几朵不知名的野花。
那妇人见柴进等一行人,脸上漏出笑意来,道:“客官,歇脚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有好大馒头!”
柴进脸上带着两丝轻蔑,问道:“此间可是孟州母夜叉孙二娘?”
那人正是孙二娘,点头道:“正是小妇人,不知这位官人是……”
柴进不答话,看向鲁智深花荣道:“直接动手吧,铲除了这处魔窟!莫要伤了店里行人的性命。“
两人点头称是,孙二娘大惊失色,连忙道:“这位官人,小人与你们无冤无仇,缘何如此。”
柴进并不答话,亲卫们已经跳下马杀了进去,孙二娘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口钢刀,躲在柜台后面喊道:“你们这群贼厮,莫不是没有王法?”
就在此时,店中一个刚坐下没多久的头陀站了出来,对着柴进等人喊道:“你们这群人什么来历,缘何一言不合就要打杀别人的店铺?”
柴进看去,到此人的打扮倒是惊人,长七八尺,头上一个箍头的铁界尺,脖子上挂着一百单八颗人顶骨做成的数珠,手持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
柴进拱了拱手,道:“这位大师可是从吐蕃而来的?”
众亲卫见柴进有话说,都住了手,眼睛却死死盯着那孙二娘。
头陀宣了声佛号,道:“这位施主,小僧的确是从吐蕃而来。”
柴进点了点头,这和尚身上的数珠并非如原著中张青所说,杀人越货杀出来的。而是吐蕃高僧圆寂后,用高僧的眉心骨磨出来的,乃是一件藏传佛教的法器。
僧人认为此物可以伏魔驱邪,可以让修行者成证佛道。
柴进道:“这位大师暂且稍后,等我等将这魔窟拿下以后,自会让大师知道为何。”
头陀脸上面色不变,却站了出来,道:“这位施主,既然小僧在此,就不能让你再造杀孽。你身边这个师兄看起来也适合有修行的,缘何助纣为孽啊!”
鲁智深摸了摸光秃秃大脑袋,笑道:“不知道谁人在助纣为孽呢!”
柴进看这人坚持,便道:“既如此,咱们去这孙二娘的伙房一看,如何?”
头陀看向孙二娘,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孙二娘哪里敢让人去看,推辞道:“小人伙房污秽,恐难以入眼。”
头陀见孙二娘这般行事,已经明了,便道:“不妨事,去看一看,证明你的清白。”
孙二娘不住的摇头,花荣摸出来一支箭来,咻的一声朝着孙二娘射了过去,正中孙二娘的发钗,将发钗上面的珠花射的粉碎。
孙二娘脸色发白。
正在此时,外面走过来一个汉子,大声喊道:“好汉饶命。”
柴进看去,一个身高七尺左右的汉子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好汉,俺们是家黑店,可是从来没有害过往来好汉的姓名啊!凡是僧人不能杀,二是过往的妓女不杀,三是发配的犯人不杀。”
柴进心道此人应该就是张青了吧,道:“那过往的商贾该死?还是行路的农夫该死?你是知道,打杀了僧人,会有寺庙来报仇。杀了犯人会有官府来拿你等,恁地说的轻松自在!花荣,直接杀了!”
花荣点头领命,只一箭就射入张青的眉心,可怜孟州菜园子,一命呜呼。
孙二娘见张青丧命,疯了一般的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