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氏接过来一看,信中字体跟卢俊义的字体大差不差,内容却是十分歹毒,直言卢俊义感谢梁山不杀燕青之恩,要将大名府献给梁山,自己为内应,以大名府作为自己的晋身之资。
贾氏点了点头:“行,就这么办!”
两人一合计,贾氏就趁卢俊义练功的时候,来到了书房,将卢俊义的印章按出盖上,交付给了李固。
李固大喜过望,马不停蹄的径直的来到了官府之中,将事情一禀告。
那孔目不敢犹豫,直接带着两封书信并李固来到了梁中书那里。
梁中书将两封书信接过来一看,大惊失色,心道:这卢俊义好生歹毒,因为自己不愿让他他发兵攻打梁山,这厮竟然想投靠梁山!还把大名府给献出去,当做投名状,真是个卑鄙小人。
想要派人去请,又恐怕卢俊义本领高强,一两个拿他不住。梁中书调遣了整整五个都的兵力,五百人马去拿卢俊义。
那卢俊义刚准备吃晚饭,就听到外面有动静,乌压压的一群做公的各持利刃杀了进来。卢俊义见到了这么大的声势,不由得吓了一跳。来不及反抗就被这些做公的绑了,这群人也不留情,一步一棍的打到了留守司。
来到了厅上,梁中书正坐公厅左右,两旁排列着如狼似虎一般七八十个公人。
把卢俊义拿到当面,贾氏和李固也跪在两边,梁中书大声喝道:“卢俊义,你本是我北京本处的百姓良民,如何要去投靠梁山坡落草?又要里勾外联,打我北京,今被我擒来,有何话可说?”
卢俊义大惊失色:“冤枉啊。小人何时也没有投靠梁山贼人的打算啊!”
梁中书冷笑一声:“你这厮不死到临头,那我问你,燕青可有给你写书信?”
卢俊义心头一惊,点了点头,还以为梁中书怪他接到书信,不知会留守司。
梁中书又道:“既然接到信,何不知会留守司,反而私藏起来,又要写信给梁山贼人,要拿我大名府!”
卢俊义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大人小人并无投靠梁山之意呀。”
突然卢俊义想到,前番自己给梁山去的书信,信中虽然说自己日后定去梁山拜访,那只不过是客套话罢了,难道梁中书得了书信?
梁中书狠狠的将两封书信往地上一扔,对着卢俊义道:“你要不要自己打开看看?幸亏你的妻子和仆人告状出首,不然我大名府就要危已!“
卢俊义看得真切,信封上面的火漆、印鉴都是自己的,心中已经凉了半截。
李固也劝道:“主人,既然到了此地,都招了吧。”
贾氏也道:“不是我们要害你,只怕你连累我,常言道一人造反,九族全诛。”
那李固早就使了钱,有一个孔张目禀告道:“这是个顽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
梁中书点头道:“说的是。”喝叫一声:“打!”
左右公人把卢俊义捆绑在地上,不由分说就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饶是卢俊义这么铁汉也被打的晕死过去三四次。
卢俊义打熬不过,仰天叹道:“是我命中合当横死,我今屈招了吧。”
见卢俊义招供,旋即上来了两个拿着招状的公人,让卢俊义写下大名,按下手戳。张孔目取了一面一百斤的死囚枷钉了,押去大牢里监禁。
府前府后看的人,都不直视。
可怜那卢俊义刚吃完棍棒,浑身是血,入了牢城,又吃了三十杀威棒。
那牢子将他押到庭心,跪在地上。狱子炕上坐着那个两院押牢节级,其中一个把手指着卢俊义道:“你认的我么?”
卢俊义看了,不敢则声。
堂堂河北玉麒麟,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竟然被一对狗男女陷害,落到连跟一个刽子手都不敢说话的地步。
这两个押狱,正是那两院押狱兼行刑刽子手,一个唤做铁臂膀蔡福,一个唤做一枝花蔡庆。
见卢俊义不敢说话,蔡福道:“你且把这个死囚带在那一间牢里,我家去走一遭便来。”
蔡庆把卢俊义关入牢房,蔡福起身,从牢门走了出来。
蔡福转过州桥来,只见一个茶博士,那茶博士叫住,唱了声喏道:“节级,有个客人在小人茶房内楼上,专等节级说话。”
蔡福来跟着茶博士来到了楼上,定睛一看,上面等着的就是那卢俊义的管家李固。
各施礼罢,蔡福问道:“主管有何见教?”
李固笑着给蔡福倒了杯茶,道:“节级先坐下来,喝口茶。”
蔡福坐定,饮了一口,李固才道:“奸不厮瞒,俏不厮欺,小人的事,都在节级肚子里。今夜晚间,只要节级做的干净利落。小人也无甚孝顺,五十两蒜条金在此,都送与节级。至于厅上其余官吏,小人自去打点。”
蔡福冷笑一声,看也不看那点金子,出言道:“你不见正厅戒石上,刻着“下民易虐,上苍难欺”八个大字?你那点瞒心昧己的丧良心勾当,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