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的话问到点子上了,但也是废话一句。
从卢员外的角度看,他曾经与梁山为敌,力战史文恭、杜壆,连燕青都被俘虏,带到梁山之上去了,卢俊义何德何能能得梁山这般爱护?乐和沿途护送,柴进还要亲自带兵马来,何其厚爱啊。
但是这话对于柴进来说,根本没有悬念。
无论是武艺还是韬略,卢俊义都是过人之辈。原着中每次分兵都是卢俊义独领一军,如果再分兵,才会考虑关胜,在最后才会考虑林冲呼延灼等人。
更何况,此人武艺绝伦,与林冲、史文恭乃是师兄弟,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乐和哈哈一笑,道:“卢员外切莫自谦,我家哥哥爱才如命,神枪史文恭和杜壆哥哥都是山寨顶尖的人物,卢员外却丝毫不下于这两人,我哥哥如何不动心啊!只是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那逃走的公人势必要报官!咱们先换个地方,给卢员外治伤,等哥哥大军来了再做计议。只是我的部下都不在此,只能你我二人相依为命了。”
卢俊义苦笑一声,看着脚道:“我杖疮发作,脚皮破损,行不得路。”
乐和连道无妨,一个人将卢俊义背了起来,这卢俊义身高九尺,身躯颇重。乐和不过是六尺七八,又不是个战将,又怎么能背的远?
走了不过数里,两个人就走不动,坐在地上休息。
乐和道:“员外,你且先在此地歇息片刻,我去买些吃食,我们走不得大路,只能往山上躲一躲。”
卢俊义连连点头,道:“辛苦乐和兄弟了。”
乐和将卢俊义安置在一处隐蔽山洞里,给他留了一把利刃防身,防止蚊虫蚁兽,又清理了下四周的痕迹,这才走了出来。
卢俊义一身是伤,若是没有药品,怎么能撑得下去呢?
这边乐和寻觅良久,走了约莫三五里,找到了一处药店,便买了一些治疗棒疮、烫伤的药品,又向人家买了一些馒头开水什么的。
那药店里的伙计却有些贼眉鼠眼的,连连打量乐和。
乐和心中微动,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走出店来,不往卢俊义的方向走,反而往相反的方向走。果不其然,身后影影绰绰的,应该是那个伙计正在跟踪与他。
乐和丝毫不慌,带着那个伙计东走西钻的,引他到了一个四周无人的荒地上,乐和突然闪去了身形,消失不见。
那伙计见状,怕跟不上乐和,急忙快步走乐上去,正想看看乐和去了何地,一个冰凉的利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好汉饶命……”这伙计倒也干脆,直接求饶道。
“你缘何要跟踪与我?”
那药店的伙计乐和刀下不敢犹豫,当即一五一十的道来。
原来董超已经找了附近村社的社长,到处寻找乐和和卢俊义两人。
那药店里的伙计见乐和购买棒疮药,心中便料定是此人。派另外一个伙计去通知社长,自己则亲自跟着乐和。
乐和心中暗自苦恼,这押送卢员外的公人速度如此之快,叹了口气对着伙计道:“下次切莫贪财了。”
乐和说完,不待伙计说话,刀锋一转,直接将这伙计给杀了,
然后乐和将此人的尸体藏匿起来,又多绕了几个弯儿,确定身后无人之后,才紧忙慢赶的往卢俊义身边赶去。
等到他赶到卢员外面前的时候天色已然黑了下去,乐和拿出来买来的粮食,先与卢俊义胡乱吃了一些,又拿出来棒疮和治疗烫伤的药品给卢俊义敷了上去。
卢俊义苦笑着道:“多亏兄弟了,小人真是无以为报。”
乐和却笑着道:“员外哪里话,小人奉哥哥命而来,专为保全员外的性命。”
他是个机巧伶俐的,与卢俊义身边的燕青极为相似,两人交谈之间相谈甚欢。见乐和眉心紧锁,卢俊义不由问道:“乐和兄弟可是有什么事情?”
乐和点了点头,把药店伙计跟踪他一事说了出来,又道:“哥哥,你我二人现在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那解押哥哥的公人已经报了官,附近访村,到处都在寻觅你我二人。我二人在此地,恐怕难以坚持许久呀。”
卢俊义当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跟着点了点头,乐和又道:“不过哥哥勿慌,有小弟在,纵使官府捉到哥哥,小弟也会尽力周全哥哥性命名。到那时哥哥只管顺着他们说便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卢俊义连声道谢,只是现下冬天将至,天色寒冷,两个人在这种山洞里实在难捱。
偏偏乐和的手下一时半会又联络不过来,乐和只好道:“哥哥你在此稍候片刻,我去附近村房里早些衣物,被褥。”
卢俊义虽然知道乐和说的极是,但是心中难免担忧,出言道:“既如此,兄弟一定要小心。”
乐和点了点头,转身出去的洞口,复又往之前的那村落中走去。
他是梁山探哨营最早的成员之一,潜行之法自然是晓的,一路上躲过两三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