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梁山住地距离山寨已经很近了,不过半日的时间就到达了李家道口。
柴进首先安排樊瑞去处置带来的降卒,挑选精壮、开诉苦大会自不用提,张清、卢俊义、丁得孙、龚旺等人也被人带到客房里面,先歇息歇息。
柴进则马不停蹄的召集梁山所有在山的军师,来到了书房之中,将他的想法对着众人一说,又道:“辽东去岁大旱,又经过数场大战,明年必有大乱!我军不妨趁势进去,在金国背后插一根钉子?”
众人都吃了一惊,这步子有些大,只因为这种跨距数千里的战术前所未闻,以往都没有往这方面想。
沉思良久,乔道清抚须叹道:“哥哥此计甚妙,若是辽东真的如此,我们大可以率领大军压过去,首先打打仗,活动活动筋骨。山寨的孩儿们早就安耐不住了,也可以练兵,此其一也。”
“其二,我们可以趁势收拢一批难民,将他们纳到梁山的治下,以我观之,耽罗岛还可以容纳十万百姓。”说话的是萧嘉穗。
百姓是什么?是兵源,是劳力,是纳税的主力,更是梁山需要保护的人。
吴用有心表现,急忙道:“其三便是哥哥所说的在金国后方插一个钉子,日后若是金兵南下,我山寨可以随时从辽东海上袭击金国,攻其腹心。”
这个智多星在梁山的大氛围中,也是逐渐心思正了起来,说的话颇合柴进心意。虽然有迎合的嫌疑,但是值得奖赏。
朱武也笑着道:“若是有机会就拿下来辽东数个州府,大可以辽东、梁山、耽罗岛三地为核心,互相支持,以辽东为产粮地,耽罗岛为商贸中心,梁山为工坊中心,此其四也。”
李助和闻焕章对视一眼,李助示意闻焕章先说,闻焕章毫不客气的道:“不仅如此,若是拿下辽东一二州府,整个勃海都成了梁山的内海,到那时往来商船都得插上我梁山的旗子,光是税收就足以支持在建造数只水军,此其五也。”
勃海就是渤海,古今称呼不一样,苏秦曾说:齐北有勃海。
众人的眼光都看向没说话的李助,李助轻咳一声,站起来道:“哥哥发明的壕沟之法专克制骑兵,依我看来攻下辽东几个州府没有悬念,到时候再利用工匠作坊的各式各样的新发明,足可以守住数个州府。
但是,既然辽国既然已经走下坡路了,何不站稳辽东以后,趁机收复燕云十六州?与其等着金国鲸吞辽国,何不我梁山也来分一杯羹?”
李助这句话当浮一大白,他去过饮马川的时候,去过幽州,对这座所有汉人心心念的城池念念不忘。
危险与机遇并存,若是能把眼界放眼天下,对于梁山来说也不啻一次鱼跃龙门。
柴进当即吩咐道:“等张顺军回来,抽调阮小五与童猛组建梁山水军第四军,负责梁山防务。其余各军挑选一万马军,一万两千步军随我出征辽东,此事就由乔先生和闻先生拟个名单,明日交付给我。
嘉穗就不用我担心了,就打着支援耽罗岛的名义准备粮草军械吧,我们现在是十月十七,月底就要出征,今年过年我就要在辽东过!”
“喏!”
各处军师逐渐散去,各自忙自己的去了,那边张清却求见,柴进命人引了进来。
“哥哥。”
“怎么了张清兄弟,莫不是有什么事?”
张清忙拱手道:“哥哥,小弟想举荐一个人,此人复姓皇甫,单名一个端字。皇甫端善长相马,知得头口寒暑病证,下药用针,无不痊可,有伯乐之才。此人原是幽州人氏,因为他碧眼黄须,貌若番人,以此人称为紫髯伯。我看山寨无有这方面的能人,因此特来举荐。”
柴进笑着允诺了下来,道:“梁山的马场在耽罗岛,既然是兄弟引荐的,就让他去耽罗岛的马场做一个管事头领吧。”
张清赶忙谢过柴进,梁山数十万百姓,数万军马,头领不过几十人而已。柴进连人都没见过,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就直接任命了一个管事头领,这等信重又岂是那些个官场中打熬的官油子能比的?
张清刚想告辞,柴进却嘱咐道:“兄弟且在梁山讲武堂好生的学,你与卢员外做个伴。丁得孙是要走军司马这条路子的,因此你们并不在一起,兄弟也休要在意。山寨的规章制度和教学都是草创的,对了那东昌府外挖的壕沟,是你的计策吧?”
闻言张清羞赧的点了点头,刚想说话,柴进却打断了他继续道:“你是个聪慧的人物,比那些个呆瓜木鱼强多了,若有不妥的地方及时给我说。”
张清忙道:“哥哥,山寨都是李军师、闻先生、萧先生这等聪慧之辈,小弟哪里有质疑。”
柴进哈哈一笑,道:“兄弟着相了,一人智短,有不妥当的地方就提出来就是,梁山不讲虚的。等你学成出来,你的军马也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就是我梁山马军第十军的主将,丁得孙和龚旺都是你的副将。”
张清连声道喏,梁山不仅不防备自己,还委以重任,让自己用的惯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