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长者终于接到了吴乞买的书信,要他进攻梁山,攻其必救之地。
曾头市兵马并不少,也有七八千军马。但是曾弄并不准备亲自带兵去攻打梁山,反而一封诉状递到了凌州知州府衙里面。
曾长者直言梁山贼人劫走了曾头市的钱粮,要报官。
那大名府都不敢招惹梁山,凌州知州怎么敢呢?
况且,梁山上面朝廷重将并不少,仅靠凌州一地,他是万死也不敢进攻梁山。
当然,也不能直接说不敢去,只能推脱,把曾长者的诉状如同踢皮球一般的踢来踢去。
曾长者久在汉地,对于知州的做法心知肚明,恼怒至极。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既然官军不敢攻打梁山,那么就帮梁山做一票大的吧。
说来也巧,之前柴进与曾长者曾经要过马匹,曾长者就点起了三五千人,带着马匹朝梁山泊而去。
梁山正缺马匹呢,新成立的史文恭、卢俊义、张清三部都是马军,岂有不要之理?自然是按照商议好的价格,全部拿下。
有心打探梁山的虚实,曾长者与交接马匹的管事在一旁闲聊道:“你们山寨每日里壮大,今日又是有什么喜事吗?怎么感觉山上都喜笑颜开啊。”
那管事的看着进进出出的马匹,对着曾长者道:“俺们山寨缘何如此开心?前几日寨主夫人生产了,是个男孩,眼看着山寨后继有人,缘何不高兴啊!”
“寨主呢?怎么这次没见寨主啊?”曾长者虽然心中知道柴进在辽东,但是仍然出言道。
那管事警惕的看了两眼,才道:“曾老先生难的亲自来送马,若是找寨主的话,须得去找萧先生,要是老先生有需要的话,我去派人通传一下。”
曾长者摆了摆手,道:“算了吧,萧先生是个大忙人,我还是不找他了。只是我庄子上面的两个教师都在梁山,我见一见他们不碍事吧?”
管事这才收起来刚才的怀疑,道:“自然不碍事的,访亲寻友又有什么问题呢?等史教师和苏教师下了值,曾老先生去寻他们便是。”
曾长者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等到天色差不多暗了下来,估摸着史文恭和苏定都训练完毕,曾长者来到了苏定门口等候。
不过片刻的功夫,苏定终于从军营中走了回来。
“苏教师,苏教师。”
苏定见说,吃了一惊,走快了两步上前道:“原来是曾长者呀,你怎么来了。”
曾长者笑眯眯的道:“苏教师,我特地来看你呢,我还给你拿了我凌州的特产。”
苏定迎着曾长者到了房中,两相见过礼后,曾长者递给苏定了一包金银后,道:“我这次来,是有一件想要苏教师相助。”
苏定不明就里,曾长者不管不顾的继续道:“苏教师,如今我曾头市要用教师一次,此事事了,苏教师与我曾头市再无瓜葛。”
“曾长者要用苏定做何事?”
“我要梁山兵马的情报!”
苏定呆立在当场。
曾头市对他有救命之恩,当初他流落江湖食不果腹,是曾长者和史文恭将他救下。虽然有史文恭的份,但是钱粮是曾头市出的,这个恩情得算在曾长者身上。
自己跟着史文恭来梁山,曾头市也没有为难自己,反而重金相送。
曾头市对苏定没有一丝苛待。
但是要梁山军马的情报,是要让苏定背叛梁山,这也是苏定做不到的。
他与丁得孙、燕青同在梁山军政司学习数月,已经对梁山产生了认同感,视若自己人。
更重要的是,苏定并没有走马上任,他也拿不到梁山军马的情报。
“曾长者,且容我想想。”
苏定说完把金银递给了曾长者,道:“金银就算了。”
曾弄轻笑一声,也没拒绝,接了过来道:“若是苏教师想通了,就去郓城县,找城东李记马行的李掌柜,把东西给他就行。我也该走了,苏教师保重。”
曾弄走后,苏定沉默了良久,终于拿上了一坛酒,来到了史文恭房前,犹豫了半天正想敲门,史文恭却已经打开了门。
见苏定在门口,史文恭笑道:“我还正准备出门去校场练武,你来的倒是刚刚好。明日我休沐,今日咱们兄弟二人喝个不醉不归!”
苏定忙点头笑道:“是啊,小弟特来寻哥哥吃酒。”
史文恭又去买了几个小菜,两人分主宾坐定后,便开始饮酒。
酒过三巡,苏定终于开口道:“哥哥,我听闻那郓城县的雷横,对山寨步军头领晁盖晁天王有恩,现如今雷横打死白秀英,正押在郓城大牢里面。缘何晁天王不带兵去救啊?”
史文恭摇晃着酒杯道:“兄弟平日里多么敞亮的一人物,怎么这时候犯了傻。晁天王是步军头领,但是军马是山寨的,怎么能用山寨的军马去做自己的事呢?要是人人都自行其是,我梁山早就散架了。”
“可是雷横毕竟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