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转过头一看,一个身穿着官袍的中年男子正在说话:“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这是本县点名要的死囚,你等怎可肆意妄为?来呀,速速给我拿下!”
随着知县大手一挥,预料中的身后的衙役们杀出来拿下柴进没有出现,反而各个如同木鸡一般,待在原地,没人理会与他。
“赵能、赵得,你们愣着作甚?快快给我将这伙贼人拿下!”县令有些着急,怎么这群衙役今日如何反常啊?
赵得咬了咬牙刚要上前,赵能却不动声色的拉住了赵得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这两个虽然是新任的都头,可也是郓城县本地人士,自然认得眼前的这位是谁。
柴进见那帮衙役都不动作,反而上前一步,来到知县面前道:“你是郓城新任知县?”
知县点了点头,突然有些莫名的恐惧。
柴进对着惊慌的雷横等人笑了笑,示意无碍,看向知县道:“自从你来我郓城后,半年的时间就贪赃三万余两,是真是假?”
知县佯作镇定道:“你等究竟是何人?”
“若是贪点银子还罢了,也不缺这点钱,可是你缘何要与孙管事要将郓城县的税银截下来,上报朝廷说梁山贼寇泛滥?”
知县听到孙管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指着柴进不住的颤抖道:“梁山……梁山贼人!”
柴进笑了笑,道:“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梁山贼人听起来恁地怪异,我梁山好汉替天行道,方圆两三百里谁人不知道我梁山是个讲理的地方?可是自从你来了后,贪赃枉法,无恶不作。整个郓城县的风气差点被你一人转过来,你可知罪?”
知县坐在地上心如死灰一般,猛地站了起来,对着柴进道:“你们梁山贼人就如此的好?
郓城县的赋税不用我管,由你们梁山的管事整点,我盖个印玺就能解付到京城去
郓城县的司法不用我管,所有的百姓告状都去李家道口,都知道找铁面孔目裴宣头领
郓城县的劝学不用我管,孩儿们都去梁山学堂学习,学你的那些邪门歪道
就连郓城县的劝农也不用我管,每次都是梁山下来人把整个郓城县治理的明明白白,那个村子发展什么都安排明白。
敢问这位头领,缘何郓城县还需要一位县令?缘何郓城县还需要主簿、县丞、县尉?”
柴进笑着道:“你来郓城县的时候,我梁山的人都给你交代清楚了吧?只要你安安稳稳的当一个泥塑菩萨,任满之后就足以升官。你若是不愿意,自可以不接这封任状。既然来了郓城,又想搞风搞雨,别人容得下你,我柯引容不下你。”
柯引二字一出,知县再无一句话可说,脸色煞白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把贪赃的银钱交到李家道口去,自有要员审查你的罪责,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
柴进弯下腰,脸离着那知县越来越近,轻声道:“如若不然,我梁山的手段你也清楚。”
不待知县回答,柴进已经带着人离开了,无一人阻拦,也无一人再看向坐在地上的知县一眼。
整个郓城县梁山已经接手,只是留给朝廷一个面子罢了,这才按时的缴纳赋税、接受派员。
原来的知县时文斌倒还是个良善之辈,因此没有多为难与他,想不到这次竟然来了个以贪污为乐之辈。更是连同梁山的孙姓管事,想把银钱吞为己有。
幸亏朱贵手底下的探哨查明了此事,将孙姓管事给依梁山法律处理,银钱解压到了京城,至于这个县令,李助没有动手,留给了柴进立威。
说来也巧,刚好跟雷横之事牵扯到一起,正好一并解决。
郓城是梁山的基本盘之一,朝廷的赋税可以完成,但是你要是想把郓城县搞乱那就不行了。
萧嘉穗数年励精图治,才有了这般景象,日后更是进取京东两路的重中之重,岂容这般杂碎祸害?
一行数人出了城门,柴进一边走一边想郓城之事,雷横突然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寨主有些陌生,气氛有些诡异。
“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柴进突然反应了过来,又道:“郓城县数年发展已经今非昔比,百姓殷实,民心归附,雷都头也有体会吧?”
雷横笑着点了点头,道:“不瞒哥哥,俺们郓城县这几年靠着梁山也富庶起来,百姓多有在梁山做事的。更不用提每日里南来北往的商贩,更是络绎不绝。”
柴进点了点头,一个地方要想发展,必须得有活水流动,得益于梁山工坊的强大,各式各样的新生事物层出不穷,更是吸引天南海北的商贩前来。
不光是郓城,济州府、东平府、鄄州、兖州等地也逐渐繁荣,整个京东都在梁山的辐射下繁华起来。
当然,只是大城市而已,山区的百姓也照应不过来。
柴进点了点头,道:“是啊,郓城好不容易有了点进步,我可舍不得让这厮祸害。”
像郓城这样就在梁山泊边上的,只有寿张、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