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弄壮了下胆气,道:“寨主何出此言啊,你我相交已有四五年,那金国从建立到现在不过才三年的时间而已。”
柴进不管不顾的继续道:“你既然不愿意说,就让我猜一下吧。斜也是战场上厮杀的将军,定然不是他。撒改是国相,吴乞买是皇储,肯定他二人中间有一个。我赌是吴乞买,曾大官人,我赌对了吗?”
曾弄长出一口气,想不到梁山人马都将自己的底细打探清楚了,沉吟片刻才道:“梁山兵强马壮,寨主可愿投靠我大金,裂土封侯未尝不可。待我大金拿下天下,寨主可是不折不扣的开国功臣。”
开国功臣虽然不错,但是做汉奸的话,对不起天地良心,柴进撇嘴笑道:“曾长者何不投靠我梁山,凭借梁山一地我就能拿下辽南,克复燕云辽东指日可待。到那时,大官人想来也岁数不多了,我就许你五子封侯,如何?”
看似戏言,但是曾弄手里的情报势力不小,若是能拿下来,赏他五个侯爵又能如何?
曾弄咧着嘴道:“我是女真人,如何能投靠你们南蛮子?士可杀不可辱,请寨主速做决断吧。只是希望寨主记住,从今以后你梁山与我大金是敌非友,莫要误了卿卿性命。还有,柯寨主,你就不好奇谁给我们传递的消息吗?”
柴进哈哈一笑,此人虽然口上一心求死,但是却包藏祸心,还想着如何挑拨离间,当即道:“郓城李记马行的李掌柜?”
曾弄面色一寒,这苏定这么靠不住吗?
柴进却不管他继续道:“李掌柜里通外敌,已经被我拿下,牵扯出来我梁山附近的暗哨一十六名。自杀十二人,其余四人现在都在我梁山的牢房之中,日夜拷打。不知道曾长者可有兴趣去看一看?”
曾弄啐了一口,道:“南蛮子,等我大金天军一到,你等梁山贼人皆要化为灰烬。到那时,梁山上上下下鸡犬不留!”
“你是说你们完颜部么?”柴进没有丝毫生气,轻声道:“完颜部被杀妇孺五千余人,完颜习不失亲自帅军一万支援,大败,战死不下六七千之数。”
曾弄挣扎的要起来,大声喊道:“直娘贼,老爷们早晚要将梁山打下来!从上到下,都要把你们杀个干净!狗南蛮子,你们都得死……”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柴进却看向卢俊义道:“卢员外,去把曾涂叫来,就说老父病危。能诳进来就诳进来,若是不能就直接趁势冲杀。跟彼辈不需要讲什么江湖道义,不过是率兽食人罢了。”
乔道清突然道:“哥哥,为何对待曾头市如此不讲规矩啊……”
柴进听得出来乔道清话中之意,梁山向来自诩正义之师,这次先诳来了曾长者,又要骗曾弄。利用人家的父子之情,委实有些过了。
柴进叹了口气,迟疑了片刻,才道:“既然如此,卢员外且等一下吧。”
卢俊义到了声喏,站在原地,柴进沉吟片刻,才看向花荣道:“让史教师和苏教师来一趟吧,这个人情给他们做。”
乔道清赞许的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柴进为何如此敌视金国,但是老是用这些阴招,有些失了大气。
说实话,柴进真想一口气把金国消灭掉,尤其是晚上看到赵福金的时候,一想到靖康之耻就有些扎心的疼。但是他也听得懂乔道清的意思,自己是一山之主,偶尔行一次这种阴谋还行,次数多了容易不得人心。
不多时,史文恭和苏定联袂而来,两个练手对着柴进行了一礼,齐声道:“哥哥。”
柴进赶忙扶起来二人,对着他们道:“军营安置完毕了吗?”
史文恭忙道:“都已经安置完毕,正在做饭,想着做好了饭,再来禀告哥哥。”
柴进摆了摆手,示意无碍,又道:“两位,你们是曾头市出来的。”
“哥哥……”
见苏定刚想说话,柴进笑着打断了他,道:“放心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我懂得。那曾长者也算有胆量的了,竟然胆敢孤身一人入我军中。我本想就在军中斩杀了此人,但是你们毕竟有些情谊,因此想让两位做个人情,把曾长者放回去吧。”
苏定满含感激的看了柴进一眼,却抢先道:“哥哥,俺虽然在曾头市数年不假,但是曾长者拿过往恩情要挟与我,已经与我恩断义绝。哥哥放心,若是与曾头市作战,小弟愿为先锋!”
柴进笑着道:“我知苏教师向来忠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自从教师上山以后,你我没有怎么吃过酒,等这次战事了了,我请你到府中吃酒如何?”
苏定忙道:“岂有不从之理!”
柴进看向史文恭,又道:“既如此,史教师去一趟吧,也算全你们恩义。”
史文恭没有苏定那般顾虑,道了声喏,又道:“哥哥,我们在曾头市只是教师罢了,传授武艺拿人俸禄而已,哥哥莫要担心。”
柴进与史文恭相交已久,自然明白史文恭是何等人物,笑着道:“史教师莫要把我想狭了,只是这曾长者被我诳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