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乔道清,单延珪三人沉默了良久,乔道清突然道:“哥哥,要不将郁保四带来问问曾头市的情况?”
柴进道了一声善,又吩咐道:“就依先生,让时迁也过来,看看能不能顺势派探哨营将单将军的家人就出来。”
单延珪眼中露出了一丝希望,当即纳头便拜:“哥哥,小弟鲁钝之人。前番我还怀疑哥哥将我的家眷给掳走,实在是罪该万死。哥哥仁义,小弟实在惭愧。无论成不成,小弟都承哥哥的情谊。若是哥哥不嫌弃,小弟愿意在哥哥帐下做一个小兵,为哥哥牵马垂凳。”
单延珪聪明着呢,那知府既然将他定为谋逆,两人就已经结下了仇。知府会放一个仇人回去吗?定然不会轻易的取消单延珪的罪名。
那么单延珪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投靠梁山。
与其等到最后被逼无奈的时候,还不如现在就投靠了,而且他这一番话一说,柴进势必会倾尽全力相救自己的家人。
不愧是凌州有名有号的圣水将单延圭啊。
柴进面带笑意的扶他起来:“将军请放心,若有机会,必定会全力救出来将军的家眷。”
柴进自然看得出来单延珪的心思,但是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日后此人在梁山若是有别样的心思,自然不乏雷霆手段。
这边柴进又和单延圭说了几句劝解他的话,那边郁保四和时迁已经过来。
“哥哥。”“柯寨主。”
两个人都对柴进抱拳行了一礼,柴进点头示意,对着险道神郁保四道:“兄弟,我也曾听闻你在青州之事,也算得上豪杰,缘何要来曾头市啊?”
郁保四不明就里,出言道:“不瞒柯寨主,小弟并不算是曾头市之人,只是曾头市雇佣我和一干兄弟替他劫掠京东地面的马匹。因此,只能算是合作关系。这次也巧,我们正在曾头市,听闻寨主大军来袭,曾长者又给了钱财,才决定帮他。”
柴进心中一动,这曾头市做的好买卖,明面上做人参生意,暗地里却买卖马匹,卖完之后,再劫掠回来,一本万利。
柴进又道:“我观兄弟也算是的义气之辈,为何重利轻义啊!”
郁保四叹了口气,他们这种靠着劫掠为生的,还不如占山为王来的自在。整日里要防备着官军围剿,各种暗算,哪里顾得上义气啊。
“柯寨主,我们虽然是强人,但是也没做伤天害理之事。”
郁保四有这个自信,他们是强人靠着劫掠为生不假,但是劫掠的都是大户,天天打劫穷鬼能有几个瓜枣。
柴进看向乔道清:“乔先生给郁保四兄弟讲一讲冠县之事吧。”
乔道清点了点头,轻咳一声将冠县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听到冠县死伤百姓上万之时郁保四怒目圆瞪,道:“好贼子,我还当他们是什么义气之辈,柯寨主,我帮你们攻打曾头市!”
柴进笑着点了点头,又让乔道清将曾头市的老底并梁山攻打辽南之事都对着账中众人说了一遍,郁保四感慨道:“俺也多曾听闻柯寨主的义举,想不到寨主如此胸怀天下,俺郁保四是彻底的服气了,不知道寨主先前说的要我上山之事还算不算?”
柴进喜笑颜开,道:“岂有不算之理?”
郁保四纳头便拜,道:“俺以往在京东地面上浑浑噩噩,今日见到寨主带着如此多的绿林好汉做出来这等大事,才知道绿林好男儿应该如何做事。如若寨主不弃,小弟愿意在寨主麾下,便是做一个小卒,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梁山攻打辽南之事实在是提气,宋廷百年以来未有梁山如此气象,莫不真是天命在彼?
更重要的是,这是数百年来汉家第一次在辽东有了一块根基地,更是大胜金国三万铁骑,单是这一件事,便可以令无数宋廷皇帝汗颜。
柴进连声道好,将郁保四扶了起来,指着单延珪道:“兄弟,你可知道这位好汉是谁?”
单延珪忙抱拳行了一礼,颇有些自行惭愧的意思,人家投降梁山是为了大义,为了汉家。自己只顾着自己一家老小,令这个自持韬略的圣水将有些惭愧。
见郁保四摇了摇头,柴进道:“这位是凌州有名有号的团练使,唤做圣水将单廷圭,你可曾听过他的名号?”
郁保四忙点了点头道:“我在曾头市听说过,曾弄说凌州只有两个好汉,一个唤做圣水将单延珪,一个唤做神火将魏定国。”
柴进点头道:“是啊,就是这位曾弄口中的好汉,曾头市却把人家的家眷掠去,闪的我这兄弟有国难投、无家可归。”
这话说到单延珪痛处,他暗自攥紧拳头。
“兄弟你可知,单延珪将军缘何到此?”不待郁保四答话,柴进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郁保四怒道:“哥哥,小弟真是瞎了眼,脏了心才投奔这等去处。”
柴进对着郁保四行了一礼,道:“兄弟休要如此,只是单将军的家眷在彼,我想央求兄弟回曾头市,暗中护住单将军的家眷,不知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