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的事情,除了能瞒住他们的皇帝,别人谁也瞒不住。
朝廷起十万大军进攻梁山的事情,很快就被梁山的探哨传到了幽州。
李助略带犹豫的看向柴进,问道:“哥哥,真的要他们动么?”
柴进点了点头,道:“不是我们要让他们动的事情,方腊憋了数年,眼看着我们、王庆、田虎等人攻城略地,早就安耐不住了。即便是我们不说,方腊也该动了。”
李助点了点头,韩企先一脸疑惑地问道:“这方腊,是何许人也?”
柴进笑吟吟的解释道:“韩先生,方腊是江南摩尼教的头领,教众不下数万。方腊与我梁山一直是同盟,方金芝便是方腊之女。”
韩企先这才点了点头,方金芝他也见过。
并不是柴进有意瞒他,只是最近大家伙都忙于开发燕云,人人手脚不沾地,还没有时间。
闻焕章出言道:“哥哥,虽然如此,梁山不能不防。梁山泊只有关胜、卞祥、李俊三部,加起来只有一万五千兵马。”
柴进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闻先生,朝廷派兵马三万来,我军一万五千如何抵不过……”突然,柴进福至心灵的若有所思道:“先生的意思是……”
“没错,哥哥,朝廷与我们翻脸也是个好机会,我军何不趁机攻略山东、河北。”闻焕章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长久以来,梁山就被底盘所困住,梁山泊虽然纵横八百余里,但是能用的就宛子城一处。
攻打耽罗岛,攻略辽南,直到梁山拿下来燕云,这才算有了一瓯落脚之地。
但是梁山的问题也很明显,地盘太过于分散,无法整合到一起。辽南、燕云、梁山各自为战,难以做到如臂指使。这还是梁山军官的素质较高,杜壆等人忠勇,要不然早就分裂成大大小小的军阀了。
拿下山东和河北的作用很明显,梁山泊与燕云连成一片,梁山也真正意义上有了一个稳定的后方,进可攻,退可守。
柴进面带犹豫的看了一眼李助和韩企先,道:“军师,辽南的文官怎么样了?若是开战,愿意投效我梁山的有多少?”
李助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真正算是投效我梁山的,只有万俟卨和他身边的部分官员,其余的蛇鼠两端,未知真正的态度。”
柴进点了点头,道:“先生那边进度得加快了,我们时间不多了。梁山学堂的第一批学员再过几个月就会放出来,他们真正成长到能主政一方还得两年。韩先生,幽州这边的文官能用的有多少?”
韩企先道:“我军占据幽州的时间太短,现在局势不明,士人多半还保持着观望的态度。若是梁山有一场大胜,应该会好很多。”
韩企先这还是往好了说,梁山分田地一事颇不得士绅之心,只有极少的士子和一些寒门子弟才愿意出仕。
饶是如此,这还得归功于韩企先下了大功夫。
梁山没有办法,只能从军中挑选了一些有伤在身的人员,充斥到地方去。至于做不做得来以后再说,反正大家都识字,先把架子搭起来。
不过,也因此梁山计得民心。
听罢此言,柴进苦笑着摇摇头,道:“既然如此,我军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幽州吃下来。攻略河北、山东不急,等凌振那边多造火炮,能够成建制以后,拿下来这些个地方易如反掌。”
众人眼中却止不住的狂热,梁山的火炮现在已经造出来十余门了,前几日柴进带着众人去靶场试炮,那十余门大炮一同发射的情况让人心中激动不已。
闻焕章道了声喏,柴进又道:“不管怎么样,这些我军得把涿州、易州拿下来。梁山人少,采取守势。幽州人多,北守南攻如何?”
北守是凭借着火炮、长城防备金兵,南攻则是御敌于国门之外,不想放朝廷军马杀入幽州腹地,想要把战火放在涿州、易州。
韩企先闻言倒是点了点头,毕竟幽州三四个月的经营,他也不舍的让朝廷官军糟蹋。
闻焕章和许贯忠等人却都笑着点了点头,官军实在不堪一击,这次的主帅又是不通兵事的高太尉,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柴进兀自不放心,嘱咐道:“那种师道是西军名将,战略上我军可以轻视敌人,战术上万不可掉以轻心!”
众人纷纷道喏。
在柴进的书房里面商议了大半晌,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中午时分,众人鱼贯而出,柴进则又对着桌子上面写写画画。
梁山新招募了许多新兵,这些个兵马快要训练出来了,等扩充完诸军,剩下的军马也会编制出来几只军马,但是主副将的人选迟迟没有定下来。
“咚咚。”
柴进尚伏在案上,听到敲门声,急忙道了声:“进来。”
不多时一缕香风到了柴进鼻尖,抬头一看是赵福金。柴进赶忙站了起来,扶着她坐到座位上,自己却站着嗔怪道:“不是让你好生休息么?怎么还要乱跑。”
赵福金刚刚怀上身孕,现在还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