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心中着急的看了一眼种师道,种师道仿佛苍老了几岁一般的道:“太尉,人家柴蓟公敢说出来,就不怕我等支援,恐怕常胜军已经全军覆没了。”
柴进笑吟吟的点了点头,赞叹道:“不愧是西军的小种经略相公,不错,今天上午时分我军截杀常胜军,估摸着现在常胜军已经解决战斗了。”
柴进敢杀来,就足以说明梁山已经看破了朝廷,便是不告诉种师道等人,他们也能想到。反而不如直接坦诚的说出来,给他们心理压力。
说着,柴进看向高俅道:“不瞒高太尉,朝廷的所有动向都在梁山眼里,你等还是早早退去吧,免得这么多将士化为枯骨。”
高俅怒骂道:“叛国逆臣,国家待你不薄……”
“柴蓟公。”种师道打断了高俅的怒骂,出言试探道:“我常胜军足足两万大军,未知柴蓟公派遣了多少兵马去?”
柴进哈哈一笑,道:“小种经略相公未免太过小视我等,哪有上来就问我我梁山兵力部署的事情?良乡至此不下二百里,相公应该很快能接到郭药师兵败的消息了。不管怎么样,梁山与宋廷都是汉人。那辽人、金人是外人。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才是正理,请相公慎之又慎。”
说着,柴进对着种师道抱了一拳,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道:“我在永清县城等着诸位,一寸山河一寸血这话是我柴进用来教育士兵的,梁山绝不会放弃一块土地。只是高太尉想好了,若是真的开战,梁山绝不会善罢甘休!”
高俅假装看不到种师道的劝阻,对着柴进大声喊道:“你们主力在进攻常胜军,留在此地的不过是八千人罢了!休要诳我!况且,我大将纪安邦已经杀往梁山,金兵则在进攻辽南!你梁山覆灭就在今日!”
说着,高俅拍马往王禀军中回去,种师道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跟着高俅退了回去。
彼辈奸佞,祸国殃民。
高俅回到王禀军中,对着种师道大声呵斥道:“怪不得童太师不愿意用你,宁愿让无能的刘延庆为将,也不让你呆在军中!你跟梁山早就暗通曲款了吧?来呀,给我拿下!”
两旁的士卒刚想上前,王禀一摆手,制止住了士兵,犹豫的对着高俅道:“太尉,此中定有隐情!种相公于国于民都有大功,又是在西军镇守一方的大将……”
高俅怒骂道:“我才是宣抚使!种师道与你不过都是我麾下将领罢了!”
种师道冷眼看着高俅,出言道:“老夫若是投降梁山,恐怕官军早就化为灰烬了。至于梁山所说的金兵进朔州之事,必须查明!若是金兵不遵守盟约,进攻太原,幽州战事必须得停下来!”
太原太重要了,宋廷的军事实力以西军为主,西军又都在秦凤路、永兴军路两路,倘若金兵拿下太原,一封锁潼关,就把西军和朝廷分成两截。
到那时西军有人有马缺钱少粮,朝廷有钱有粮却缺少可战之兵,傻子都知道金兵会如何作为。
高俅根本不理会种师道,对着王禀大声斥责道:“王禀,你是国家的武将,还是他种师道的武将?”
王禀无可奈何,对着种师道歉意的道:“相公……”
种师道哈哈一笑,道:“无妨,将帅不和本是军中大忌,燕云战事我不管了,我会自去朝堂请罪。老是听张叔夜说金兵如何如何,老夫还真想去太原,与那金兵好好的较量一番!”
说完,种师道骑着马,往中军而去。
高俅愤愤的瞪了种师道两眼,王禀忙道:“太尉,梁山军马退去了!”
高俅心中清楚,梁山的大军已经去截杀常胜军,当即道:“王禀,梁山军马只有八千之数,你部有一万军马,可敢冲杀一二?若是能生擒柴进,我亲自为你请功!”
王禀自持勇力,哪有不允的道理,当即表态道:“太尉且先回到中军之中,且看小将立功!”
王禀一边表态,一边对着自己的儿子王荀道:“你去帅三百骑兵送太尉回到中军之中。”
王荀当即道喏,对着高俅道:“太尉……”
高俅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王荀一眼,却见此人身高八尺,形貌凛凛,不下乃父,当即道了声善,跟着王荀回到了中军之中。
待高俅走远了,王禀大手一挥,道:“来啊,跟我杀!”
这些军马才是朝廷最精锐的一部,九千七百西军精锐朝着梁山杀来,自然瞒不过柴进等人的眼睛,史文恭忙道:“哥哥,这些兵马来者不善,不妨我带一支军马杀出去断后,哥哥先走?”
柴进不惊反喜,道:“不妨事,边战边退就行,卢员外那边估计都等急了。”
史文恭心中一定,道:“原来哥哥早有谋划。”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梁山军马虽然骁勇,但是不可能让柴进就带这点兵马撩拨官军十万之众的。
李助却道:“史文将军也可以出战,可以诈败而逃,引诱那王禀来追,只要往前二十里到了平罗村附近就好了。”
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