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寂静的夜里,官军的军营更显得森严,可是就在这般夜里,忽然一声东西倒地的声音传来。
“什么人在那里?”
官军士卒急忙照亮的火把往那个地方看去。
“怎么回事?”那官军的伍长急忙走了过来,对着那士兵道:“怎么回事?刚才什么声音?是不是有人过去了?”
士兵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好像是兔子什么的。”
那伍长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放机灵点,倘若真有人过去了,你我的小命都难保!”
那哨兵急忙道了声诺,眼神中却死死的盯住了黑暗里。
藏在暗处,身披着毛皮的张苗却出了口气。
他虽然年轻,却是张家村最善捕猎的猎人,十里八村但凡有个野狼野猪,都是让他去帮忙收拾的。
为了能够成功的跑出去,将宋军的消息传递给在固安的梁山军马,张苗披上了一身猿猴皮披在身上,在山林之中左右腾飞。
他虽然也有七尺左右的身量,但是却格外的灵活。适才那宋军的探哨看的比较紧,无奈之下他只好弄到东西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这才跑得出去。
军情紧急,张苗虽然被吓出一身冷汗来,但是却没有丝毫犹豫。悄悄的从宋军的军营溜出来,便直直的朝着北方固安县而去。
他虽然是个猎人,但是却实在不擅长奔跑,跑了约没有三十余里之后,便觉得胸腔之中如烈火一般焚烧。
可是固安县与张家村相隔七十余里,这只不过走了一小半罢了。
提前一刻钟到达固安县,那么梁山军马就提前一刻做出来决断。
张苗虽然气喘如雷,但是却不敢有丝毫犹豫。脚步上如同灌了沙子一般,但他仍旧拼了命的往前奔跑。
又跑了一二十里,张苗终于撑不住了,坐在路边大口的喘着气。
并非他不想去找马匹牛车之类的代步,只是朝廷的士兵随时有可能追杀上来,他不敢也不敢冒这个险。
休息了约莫有半刻钟左右,张苗这才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大饼,狠狠的咬了上去。
正常他要从张家村到固安县需要走三四个时辰,但是到现在他已经走了约四五十里,这才用了一个多时辰。
趁着月色,张安摸索着记忆中的道路,找到了一个小溪。也顾不得干净与否,他在溪水边狠狠地喝了几口水,这才滋润了一下干裂枯竭的肺部。
张苗脸上漏出来一丝笑意,董俊良来了以后,严谨村中百姓喝生水,只准让喝烧开过的水,这次自己也算违反了规定了。
又休息了半刻,张苗重新迈起沉重的步伐,又朝着远处的固安县跑去。
行百里者半九十,越走在最后,张苗只觉得脚痛,他的老娘给他纳的厚厚的鞋底已经被磨得极薄,踩在地面上便是一个小小的土块,也硌的脚掌扎心的疼。
终于看到了远处固安县城,张苗张开干枯的嘴巴想要大声喊上面的守兵,但是他张开嘴来,却没有声音出来。
上天对于这个年轻人好像格外的残忍,最关键的时候,张苗却失声了。
就在此时,路边的树上突然跳下来了一个梁山的探哨,对着张苗道:“什么人,报上名来。”
张苗完全是凭着一股心气在硬撑,见到梁山的人出来,再也忍耐不住,一屁股坐在的地上,手不住的指着自己怀中。
那梁山探哨却不敢有丝毫大意,用手中的武器轻轻的挑开了张苗的衣服,正看到了那封关系着梁山军马生死存亡的书信。
探哨将书信挑得过来,打眼一看,旋即又迅速的将书信收了起来,口中吹响了一声口哨。
不过片刻的功夫,树林之上又陆陆续续跳下来了几个梁山的探哨,那先前跳下来的探子不由分说直接对着其余的探子道:“赵牛张后,你们两个人把这个兄弟抬起来,我要亲自去面见将军。”
这些探子是隶属于梁山步军第一军的鲁智深。
他们带着张苗到了城墙之下,验过印信、口令之后,守兵才急忙去通传。
不多时,那个莽大和尚拿着禅杖走了过来,道:“怎么回事?探哨营怎么要突然回城?”
旋即,城墙之上放下来的一个箩筐,众人先把张苗抬到箩筐之上,那伍长这才拿着书信走了进去。
他们对这个跑得奄奄一息的好汉,充满了敬畏。
箩筐缓缓升起,不过片刻的功夫,探哨营的伍长就带着张苗来到了城墙之上。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回城?什么书信?”
那伍长顾不得说话,先将书信递给鲁智深,道:“将军,我们发现这个兄弟朝着固安跑来,在他怀里发现了这封书信。”
鲁智深先看了一眼张苗,道:“带他下去安排医师救治吧。”
说着,鲁智深打开了书信,看了一眼,脸上不禁微变。一面吩咐道:“让这个壮士好生歇息,在派人去叫秦将军、杨志将军、黄信司马、滕戣司马、邹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