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亲自来也有好处,河东形势复杂,亲自来看一眼,也好知晓日后如何用兵。再说随着左企弓等人的投效,燕云基本上稳定下来,只要按部就班的发展就是。
不过此行柴进没有带上什么军师,只带了两只军马并亲卫军的部分,解珍解宝两个则留在燕云,做出来一番柴进没有动静的姿态。
房学度眼中流露出一丝生机,看柴进走过来,急忙翻身下马,行了一礼,道:“小人久闻国公大名,今日终于得见!”
柴进轻轻的将他扶了起来,道:“我才是久闻房丞相的大名哩。”
另一时空中,房学度不过是榆社县的守将罢了,远远达不到丞相的高度。可惜的是,原本田虎的左右丞相乔道清、卞祥,以及殿帅孙安都已经归了梁山,田虎只能矮个子里面拔高,将房学度提拔到丞相的位置。
其实房学度也不算矮个子,他能跟孙安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武力绝对不下于梁山五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何况,房学度是少有为了田虎战死的武将,这次更是为了田虎百般谋算,单是这份忠心已经令人为之动容。
房学度还想再说,柴进却制止住了他,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房丞相先收拢人马,退回中军大营,再来找我吧。”
房学度这才有功夫打量了一眼四周,却发现有一些士兵频频往这边看来,恐怕已经有人听到了消息。
“房学度!怪不得你要来太原,原来你早就跟梁山柴进勾搭在了一起!”那边被人摁住的钮文忠却叫嚣了起来,他兀自挣扎着,大声喊道:“你们梁山也不是什么好人,有了燕云辽东还不知足,想要图谋我大晋基业。”
柴进使了个眼色,山狮驼走上前,当头给了钮文忠两个耳光。
柴进对着房学度道:“房丞相,现在当务之急是收拢将士、安抚军心,倘若将士们肯拼命作战,说不的也能杀出来一条路!”
房学度瞬间明悟了柴进的意思,一摆手道:“先将钮文忠钮将军压下去,莫要让他喊叫,日后我亲自登门道歉。”
“喏!”马灵倒是个肯用心做事的,听到了房学度的话,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将钮文忠给堵住口,押了下去。
眼看着田虎军已经整备好,开始陆陆续续的赶回军营,柴进对着山狮驼、连儿心善二将道:“走吧,我们也回去。”
二将齐声道诺。
一行人开始在亲卫军的簇拥下,朝着远处的营地走去,山狮驼有些欲言又止的道:“国公……”
柴进扭过头去,道:“怎么了?”
“咱们不是说好不能暴露身份么……”
山狮驼倒是个颇为用心的,依然记得来之前梁山的诸位军师给他的嘱咐。
柴进笑着摆了摆手,道:“我看这房学度是个可用之才,田虎军中也有不少能征善战的,如那山士奇、马灵、邬梨,还有那号称拔山力士对的唐斌等等,都是有本事的,我心甚爱。”
连儿心善听柴进说的手痒,摸了摸自己的那一对紫金锤,道:“俺觉得也是,有空一定要与这几个较量较量。”
山狮驼瞪了他一眼,道:“说什么胡话,我到担心你被别人拐走,又认了个叔父。”
连儿心善被哄骗的事情已经说开,梁山也不准备在人家身世上面做手脚,显得太过于阴险。反而直截了当的将事情的起始说了一遍,又奉上董平的道歉书信、金银等等,想要放连儿心善回去。
连儿心善也不傻,见梁山如此生机勃勃,又有这么多武艺超过自己的猛将,却是一门心思的要留在梁山。
面对山狮驼的嘲讽,连儿心善涨红了脸,他打不过山狮驼,连着几次挑战都被山狮驼给打趴下了。偏偏山狮驼还是个热心的,揍了一顿再送点酒肉,两个人吃饱喝足以后就跟亲兄弟似的勾肩搭背,好不快哉。
“俺……俺……”连儿心善俺了几句没俺出什么东西,柴进却道掰着手指头对着山狮驼道:“我军中粮食应该还多一些,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应该足够五千骑兵用半个月的。让王禀部先回去,张清部留下,我们还能再河东呆半个月。十天以后若是拿不到粮草,剩余的部队必须撤退。”
“为什么不多呆五日呢?”山狮驼有些不理解。
柴进哈哈一笑:“为什么要将自己逼进绝路?日后用兵打仗,必须谨记。狮子搏兔尚用全力,万不可如房学度一般抱有侥幸之心,须得好生谋算才是。”
山狮驼连忙道了声喏。
梁山的营地就在附近的一处山坳处,路途并不难走。但是梁山的遮掩工作十分到位,整个营寨都裹在树林之中,如若不是走到里面去,任谁都发现不了。
随着柴进的一声令下,军中的粮草全部集中了起来,按照人头迅速的分配下去。
梁山这边忙忙碌碌,房学度那边却度日如年,他把任务托付给马灵以后,径直的朝着柴进军营这边赶来。
一番通报以后,房学度跟着将士往营内走,却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