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人未至声先到,柴进看到如此多的英雄豪杰早就安耐不住,提前发了声,旋即翻身下马,快走几步将宗泽扶了起来,道:“辛苦诸位兄弟了!”
一干将士随着宗泽的起身,也站了起来。
宗泽颇为自傲的道:“禀国公,幸不辱命!”
柴进喜笑颜开,拉着宗泽的手往城里一边走,一边道:“牟驼岗呢?”
“全部拿下!”宗泽用力的攥了一下拳头,乐呵呵的看向郭药师道:“郭将军曾在牟驼岗打过球,对彼处的情况颇为了解,马匹、粮草已经全部拿了下来!”
宋廷的天驷监就在牟驼岗,此处有马匹两万余匹,粮草无数。
历史上郭药师投降宋廷期间,便在牟驼岗打过球,后来其人引着金兵南下,把这些马匹、粮草全须全尾的送给了宗望。
如今梁山有了柴进,自然不会让宗望得了这等便宜。
宗泽帅大军一至便带着兵马杀向了牟驼岗,那宗望不明就里,但是出于谨慎,恐梁山与宋廷联合攻打自己,忙退后了二十余里,反而将开封府让了出来。
他想的倒是清楚,梁山若是来援宋廷,反而不如示之以松,反正两家肯定不会亲密无间的合作下去。
宋廷也不敢出城搦战,金兵他们已经打不过了,倘若梁山军马也攻城,为之奈何?
可惜的是,梁山丝毫没有帮助帮助宋廷的打算,从容的在两家眼皮下把牟驼岗两万多匹马匹,大量的粮草器械吃了下来。
事后反应过来的宋廷和金兵自然暴跳如雷,但是两家正在关键的时刻,没人敢再惹怒梁山。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梁山的南下,杜充的决河之策非但没有被谴责,反而因为料中了梁山南下,摇身一变成了宋廷的大功臣。更是被赵桓引为谋臣,加封龙图阁学士,一时间官运亨通。
事情就是这么滑稽,没有丝毫抵抗就将半壁江山拱手送人的官员青云直上,数百上千万流离失所的百姓无从叫苦。
话说回来,这批粮草马匹也大大的缓解了梁山的压力,最起码对京东、河北的粮草需求小了很多。
柴进笑着拍了拍宗泽的手臂道:“汝霖为我立下如此大功,真不知道该如何封赏。”
宗泽字汝霖,虽然年岁比柴进大上不少,但是毕竟在柴进手下做事,因此这声汝霖也叫的。
宗泽摇了摇头,道:“老夫当日跟随嵇康北上,就带着死志去的。只要能为天下百姓做一些事,名利与我何干?况且人生在世所需不过床榻一方,房屋一间罢了,我要封赏何用?”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了城内,一番分主次坐定后,柴进却高声道:“诸位,”
众将急忙站了起来,对着柴进行了一礼,纷纷道:“哥哥!”,“国公!”。
柴进点了点头,示意众人坐下,口中道:“诸位,我这次来是为了给宗将军压阵的,一切军事行动都要听从宗将军,他是这次的军事主帅,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谁要是阴奉阳违、违背军令,休怪柴进不讲旧日情面。”
“喏!”
众将轰然,却都打起精神来。
宗泽不过是登州通判,微末小官,被柴进提拔为梁山军方前三的人物,本来还有许多将士心中不服。但是宗泽带起兵来,却人人信服,军中拧成一股绳,再无人敢说一个不字。
真不知道这个登州通判有神鬼莫测只能,还是哥哥慧眼识人。
柴进说完就将主位让给了宗泽,坐在了右手边宗泽的座位上,也就是关胜的旁边。
宗泽也不客气,他担当主帅本就是梁山军政两院定下来的政策,他与柴进推脱一番后索性接了职位,当即大手一挥,道:“郝思文!”
两员梁山上将跨了一步,齐声道:“末将在!”
“郝思文将军率领本部兵马驻扎定陶,负责防备南京应天府方向的敌人,同时负责我军粮道,将军可有信心?”
但凡负责后勤的官员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必须深得主帅信任方可,偏偏郝思文又是个心细的,所率领的兵马也属精锐,担当后勤官恰如其分。
郝思文听到了宗泽的话,没有一丝犹豫,当即上前一步接过来令箭,道:“末将领命!若有粮期延误、防备不力,请将军军法处置!”
宗泽道了声好,又看向众将,道:“诸位将军,我大军开拨,须得选拔先锋将军一员,殿后将军一员,不知那位将军愿意在主动请缨,担当官职?”
宗泽这话一出,众将都有些蠢蠢欲动。
但凡是朝气蓬勃的军事队伍,都以争攻、争战为荣,梁山自然也不例外,那铁棒栾廷玉一马当先的站了出来,大声道:“我部都是梁山老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事情,我比谁都熟悉,这先锋将军舍我其谁?”
梅展却道:“将军虽然锐气过人,但是这先锋将军须得老成持重之人方可。梅展自从归顺梁山寸功为例,恬居高位,实难令人信服,末将愿为开路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