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意思就是朝廷可以允了这些条件,只要公孙胜后面的条件可以,杜充杜大人可以送给梁山祭旗。
何等令人绝望?
公孙胜却看不都不看脸色煞白的杜充一眼,拱手又道:“淮南、河北两路、京东两路遭了难,各地都在重建,梁山斗胆派遣官员治理各地,请陛下以正名号。”
这是割地了。
“另外,兵马一动粮草百万,梁山又要肩负着淮南赈灾,钱粮不济,小人恳请陛下拨付钱粮,以救济灾民,抚天下百姓。”
这是讨要钱粮。
赵桓脸色铁青,嘴里挤出来几个字,道:“朕知道了,道长先下去休息吧。”
公孙胜嘴张了张,只道了声诺,旋即又礼数极恭敬的行了一礼,这才在太监的引导下退出殿外。
“诸位!”看着公孙胜渐渐退出了殿外,赵桓的声音大了起来,他大声道:“梁山贼子野心,万不可与之结盟!若是依照着梁山的意思割让京东、河北、淮南,国朝将永无宁日!”
“今日事急从权,必须与金人联合共抗梁山!否则丢掉半壁疆土,我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种师道听的点懂赵桓的意思,梁山的胃口实在是太大,可是宋金联军打得过梁山兵马么?
不待种师道说话,那厢里何栗、耿南仲、杜充等一干朝廷高官齐齐的站了出来,齐声道:“陛下所言有理!”
杜充声音尤为的大。
就在此时,种师道突然也站出来道:“不如陛下遣使问一问金人,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如同拨开雾霾见明月一般,李纲眼睛一亮。这金人与梁山交恶已有数年之久,两方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金人却肆无忌惮的南下开封,定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斜也势必还有后手,说不得也有一二条计谋来算计梁山。
想到此处,李纲往前站出一步,对着赵桓道:“陛下,何不如坐山观虎斗,先让梁山与金人斗上一场,两虎相争必有损伤,到时候我们观行事而行。若是金人胜,我们可以与梁山和;反之亦然。两者的败者,必然没有那么多要求。”
李纲说完与种师道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有些戚戚然,梁山从草莽中起身,金人从极北贫瘠处崛起,两者一个靠着火器,一个靠着兵马的悍勇都打出来了一片天。偏偏占据着富庶之地的宋廷却没有多少能战的兵马,只能行这种委曲求全之计。
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赵桓闻言点了点头,对着众人道:“伯纪真不愧是老成谋国之言。既然如此,那么由刘韐暂且稳固城防,积累粮草军械,再让各地勤王兵暂且按兵不动,以免惊动双方,且看他们如何争斗。
……
“哥哥,难道你就真不怕宋廷允了我们的那些条件?”
梁山的军事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将金人的主力给覆灭在京畿,一个是拿下这座天下人口最多、最繁荣的城池。
如果是宋廷真的对梁山有求必应,那么梁山还好意思去夺取开封么?
看着高宠的疑问,宗泽颇为赞许的笑了笑,柴进却不厌其烦的解释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在宋廷看来,金人不过是癣疥之疾罢了,最多如辽国那般拿下河东,到时候朝廷赔款割地就是。”
看着高宠若有所思,柴进指了指折彦质,道:“众将都靠过来些,让仲古给你讲一讲吧。”
折彦质见点了自己的将,当即道了声喏,看着众将领都靠了过来,他才清了清嗓子,道:“宋廷积弱已久,好水川之战后,宰相富弼更是放出‘愿二十年口不言兵’这种腐儒之言。但是因为惧怕失败,一味的避战,于国、与民都无半点益处。况且战争不是你说不打就不打的,你不打敌人,敌人就会来打你。”
说着,折彦质笑了笑,道:“扯得有些远了,但是宋廷极弱,缺少点豪赌的勇气。金国来袭,他们得过且过般的用割地赔款给搪塞回去,大不了就在渭水与黄河一线布置防线,凭借着山川之利,总能防得住。但是我梁山不一样,不论是哥哥的出身,还是我梁山的愿景,都是要以统一天下为目标的。况且京东、淮西、河北已经对宋廷的京畿行成三面包围之策,除非宋廷想要迁都,否则必然要与我梁山硬碰硬的来上一回。”
折彦质说话说的极为清晰,选的理由也极为充分。
与折彦质相交莫逆的刘锜却有了不同的意见,站了出来问道:“虽是如此,但是那种师道驻守河北的时候,屡次窥视我军实力,想来对我们也有所了解。我梁山现如今带甲八万,就在这开封城下,想来此人应该会主张与我梁山暂时结盟吧?”
折彦质笑了笑,看了看宗泽,道:“宗将军与我讲过一个道理,叫做换位思考。皇帝的身份限制了他的处事方式,经常有皇帝做出来一些惊世骇俗之举,但是若是从皇帝的想法处思考,那就能理解了。”
听到折彦质这般说话,有不少将领眼神都若有若无的瞟向柴进。
日后柴进肯定是要登基称帝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