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只金兵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梁山兵马击溃,王禀更是亲自率领兵马杀出去二三十里,足足杀到了开封府近郊这才作罢。
谨慎,是一个良将最基础的战斗素养。
可是,金兵的目的何在?
就这么送一波人头?
军帐内的众将士百思不得其解。
见没人说话,卞祥试探性的道:“公孙先生还没回来,不知道汴梁形式如何。但是以我军兵强马壮,人数众多,根本不怕他们。以我看来多半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那一套。做出一副暗藏杀招的模样,趁机在汴京捞足好处,然后撤退。”
卞祥算是仅次于柴进、宗泽的顶级将官,他一说话别人都得好好的思考一下。
卢俊义却不答反问道:“倘若卞将军是金人,那这仗该怎么打?“
卞祥听说,略一沉吟,指着地图道:“我军算是主力尽出,各种火炮、火枪都带了出来,我若是金人应该迅速的把开封打破,把钱粮劫回去,转变成实力,以图日后对抗梁山,才是正理。”
卞祥的话说的倒是不错,很多将官都连连点头。
“可是,金人在汴梁城下蹉跎旬月,非但没有迅速的把军事的胜利转变成实力,甚至等我军暂时摆平了淮南赶了过来都没有一个决策……”卞祥说着说着陷入了沉思。
“金人想跑!”“他们想走!”
史文恭和关胜异口同声的出言道,史文恭示意关胜先讲,关胜侃侃而谈道:“依我看来我梁山势大,发展潜力无穷,金人独立对抗我梁山已经没有胜算。他们缺钱、缺粮、缺少兵源,只有得到宋廷的全力支持才能对抗梁山。”
说完关胜就闭上了嘴,看向了史文恭,史文恭接过话来道:“偏偏宋廷小心思甚多,兵丁又缺乏战力,不如一战将其打服,使之年年进贡,成为金人对抗我梁山臂助。”
说着,史文恭叹了口气,道:“可惜宋廷平日里软弱,这次难的的硬气了一回,竟然顶住了压力,金人已经成了骑虎难下之势,只能暂且用这疑兵之计吓退我军,然后徐徐退军。”
萧王家奴张了张嘴,但是看说话的都是卫一级的重将,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说话。
宗泽倒是个眼尖的,点了他的名道:“萧将军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咱们畅所欲言,说错了也没关系。”
萧王家奴拱了拱手,对着众将道:“诸位将军,小将是奚人出身,也算是世居北地,因此对金人统帅宗望也有所了解。此人狡诈多智,却又不缺悍勇之气,算的难得的帅才。而今日的计谋未免太过于……”
刘锜却是极为喜欢萧王家奴的看法,点了点头示意萧王家奴继续道:“萧将军说的不错,若是宗望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咱们也没必要在这地方商讨这么久了。”
“可是,我们了解宗望,知道此人的智谋,宗望也了解我等,我军中并不缺乏智谋之士,这么浅薄的计策……”萧王家奴说话说到一半,但是言外之意已经极为明显,那就是宗望定然还有后手!
这时折彦质也站了出来,道:“不错,俘虏我去看过了,耶律余睹的兵马中只有一成左右是金人,其余大部分兵马都是以宋廷各地的降兵为主。若是真要引诱我军向前,我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卢俊义道:“先生的意思是……”
“我的看法倒是跟萧将军一样,那宗望多半算到我军会猜到他想逃,然后布置后手,以图取得更大的战果。此人狡诈多谋,定不会这么灰溜溜的撤回去。”折彦质回道。
众人众说纷纭,卞祥突然站了出来,道:“依我看来不管他做什么,我军前来反正是要把这伙金人主力给灭在此地的。他要是想跟我军决战,定不会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手段,只要我军各部兵马稳步向前,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一力破之。只要广派探哨,谨防中了埋伏,我军何惧之有?”
一力降十会,倒也是正途。
宗泽点了点头,看向众将道:“诸位将军,可还有什么补充的么?”
账中议事是梁山的传统,本就是畅所欲言的时候,但是信息太少,再讨论下去反而丢了战机,殊为不美。
见众人没说话,宗泽下令道:“既然如此,各部稳步向前,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张开部为先锋,王禀部为左翼,张清部为右翼,各部广派探哨,务必要做到小心谨慎,不可中了敌人的阴招。”
“诺!”
……
出乎意料的是,眼看着梁山的兵马杀来,那宗望的主力却开始缓慢的撤退。梁山进十里,宗望就退十里,两者之间正好有五十余里的距离。偏偏梁山携带的辎重比较多,各种火炮、器械都比较齐全,而宗望部丢弃了大量的辎重,一时间行军速度极快。
这种情况前所未见,什么时候悍勇的大金勇士一仗未打就要悍然撤退了?这样行事完全挫败了金人基层将士的信心,有不少几十年的老兵甚至公然违抗军令,死战不退。
可惜在梁山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