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非克正准备将手鼓递给妙诗诗。
怀中的九黎却突然炸毛,还发出了警告式的嘶吼声!
他吓了一跳,双面手鼓也由此跌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咚咚”声。
与此同时,还有一丝微不可查酒气,自酒葫芦中飘荡出来。
一直飘到了他的鼻尖,随着他的呼吸,深入到了肺腑。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能地就准备安抚下九黎。
这时,却因为那一丝酒气,心性中多出了一抹警惕。
他还没抚上几下,手中动作就是一僵。
头不由得抬起,向妙诗诗望去。
同时,脑海中也有灵光闪过。
更加警惕的他,开始隐隐约约察觉到了:
妙诗诗此前的行为,似乎都只是一种言语与姿态的“暗示”。
虽然能给人一种“她就是净莲仙子”的感觉,但实际上却——根本没有拿出相应的证据!
换而言之——“妙诗诗的净莲仙子身份并非伪装”可能存在问题!
他眉头微微皱起,也不管刚刚和谐的氛围,就后退一步,问道:
“妙仙子……在下刚刚还忘记说了。”
“师父曾提醒在下——妙诗诗乃血丹宗女邪修,不知妙仙子对此有何见解?”
他的言语仿若一柄利剑,剑刃直指妙诗诗!
与此同时,九黎也功成身退。
它装作“被成功安抚的模样”,尖尖的虎牙却闪烁起狡黠的光芒。
虽然,它不能开口人言,更无法直接质问古怪女修。
但,她也绝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兔子惹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它!
眼瞅着两方的关系急转而下,这次,面色阴郁者变成了妙诗诗。
而且——情况之糟糕还不止于此!
她脸上已经布满了阴霾,却还要微微低下头去,掩饰住满头细密的汗珠。
这倒不是因为小修士的质问,而是因为——小狐狸那强大的威压!
在妙诗诗眼中:
九黎体内强大的力量,原本只是一泓湖水,虽然庞大到一眼望不到边,却十分平静。
现在,这泓湖水却突然掀起了狂风巨浪,像是湖底龙王要现身人间。
倏忽间,就有无形的压力,直接压在了她的头顶!
倘若她的本质依旧是“人类”,只怕会如腹鼓魔修一样,承受不住这无形的力量……
无可抵抗地就要跪下去!
再糟糕一点——甚至都会被压迫得难以开口辩驳!
如此一来,就完全符合了小修士的判断,只怕会陷入恶性循环。
最后的结果,极有可能是:
小修士立刻逃离,而在他逃离之后,小狐狸也会出手将她抹除!
万幸的是——她的本质已经成为了位格更高的“诡异”,因此还勉强具备还手之力。
只是,情况依旧危险,需要格外小心!
妙诗诗眸光沉凝了片刻,然后脊背猛然绷直,一手拭去额头的汗珠。
她的表情与姿态丝毫不变,依旧是净莲仙子应该有的“高冷、淡漠”。
这次,她一改之前的策略,没有率先开口“抢占先机”。
她只是简单地往身侧一让,便让出了个一人左右的空间。
而这却正好将身后的费拜冬展示在了两人眼前。
他由妙诗诗携来,其实整个过程都矗立在妙诗诗身后。
只是由于妙诗诗更加显眼,而他又从未言语,存在感极弱。
因此,他一直未曾引起两个注意。
直到此刻,妙诗诗的大幅度动作才让两人注意上他。
对此,苏非克率先开口,表示出了疑惑:
“这是?”
妙诗诗将费拜冬拉扯上前,面对着疑惑,却没有直接介绍。
她反而是重新回到了之前的问题上:
“贫道是不是血丹宗女邪修……这个问题还真是让贫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至于答案嘛——是……也不是……”
妙诗诗停顿了一下,见吊起了小修士的胃口,这才解释起来:
“贫道于一年前来到朱米县,彼时你与你的师父,应该都未曾到来。”
“在那时,贫道就已经发现了血丹宗这群妖孽。”
“之后,贫道便一直专心在剿灭这群妖孽。”
苏非克插嘴了一句“口说无凭,证据何在?”。
而妙诗诗瞥了一眼,没有理会,依旧自顾自地往下说着:
“现在,贫道已经将此处血丹宗头领‘魏执事’斩杀,更是将血丹宗剩下之人教化。”
“此人名为‘费拜冬’,正是贫道的成果之一!”
“他曾是血丹宗成员之一,现已归顺正道,算不算你要的证据呢?”
苏非克一听,登时就给震撼到了!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