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考虑不周,令母后不开心,今日本王在此,只要母后愉悦,怎么惩罚本王都成。”
“这可是你说的要任由哀家惩罚,可不许反悔。”
“本王一言既出,绝不反悔。”
“那好,哀家便命你三月之内必须让媛儿怀上子嗣,将喜讯传入宫中,让哀家早日抱上孙儿,如若不然廉儿便必须纳侧妃,为王府开枝散叶,不知这样的惩罚是否可行?”
“母后,这怀子嗣之事,岂是说有便有的,怎能以此为惩罚?”
“这可是廉儿自己说的,无论何种惩罚都心甘情愿,怎么这样便反悔了?”
“本王何曾说过反悔,只是这时间太过紧迫。”
“是啊母后,您可是嫌弃碧媛才以此作为惩罚,若是母后真的嫌弃碧媛,碧媛愿意让王爷纳侧妃便是了。”
佳雪装作伤心黯然泪下,心想若欧阳雍廉真的纳妃,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样她便会找机会离开王府,做个自由的独行侠,总比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是强太多。
“唉!哀家又何时说过嫌弃媛儿了,这只不过是哀家的心愿罢了,哀家所盼望的自然是你们夫妻和睦,恩爱白首,才不辜负哀家对你们的一片心意。”
“哀家老了,也许不知何时便会与先帝与姐姐团聚,一直盼望你们会有喜讯传来,可你们大婚至今都未有子嗣,哀家心中不免着急,若是先帝与姐姐泉下有知,定会责怪哀家照顾廉儿不够周全,哀家又有何颜面去见先帝与姐姐。”
太后说着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她这般说,反倒让她之前所谓,都说成了大义,无论是安插眼线还是送药送人,好似都是为了欧阳雍廉好而为之。
欧阳雍廉心中冷笑,太后的这般说词他显然是不信的,她的目的很明显,若是自己真的有了子嗣,她定会想尽办法,找合适的借口与理由,将自己的孩儿留在宫中,以此牵制自己的行踪。
让自己纳侧妃,也不过是试探自己对碧媛是否真心罢了,若是自己默许了纳侧妃之事,便证明自己对沈若烟余情未了,与碧媛恩爱是假。
也证明沈若烟对太后所说便是真,所以太后定会力保沈若烟,将她名正言顺嫁与自己为侧妃,观察监视自己的任何举动。
若是不愿纳侧妃,那便坐实了自己与楚碧媛恩爱是真,但必须在三月之内传出喜讯,如若不然结果仍是一样,她便会强行为自己纳侧妃,无论自己意愿如何,都会如当初强行将楚碧媛嫁与自己时一样。
如今自己早已对楚碧媛情根深种,何尝不想与她开花结果恩爱长久,只恨当初自己一错再错,惹碧媛一次次伤心,如今大婚至今仍未圆房,又何来子嗣之说?
而今自己又不愿,逼着碧媛做她自己不喜之事,所以还要另想它法解决此事。
佳雪偷偷望向欧阳雍廉,只见他神色淡然,再看不出任何情绪,不知他心中所想。
太后这般强人所难,佳雪心中也是义愤填膺,她看似用的是糖衣炮弹,实则尖刀插肋,让欧阳雍廉进退两难。
事到如今欧阳雍廉还能如此淡定,或许他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最好欧阳雍廉答应纳侧妃,如若不然难不成自己真要与他生孩子?这剧情不至于这般狗血吧?
“母后,您说的极是,本王与王妃大婚至今,王妃一直未未有子嗣,的确是雍王府的头等大事。”
“而这关乎绵延子嗣,让雍王府人丁兴旺,若只是王妃一人,怕是难以胜任,只是不知母后让本王纳侧妃,可是有合适的人选了?”
欧阳雍廉这冷不丁的一席话,让太后与佳雪纷纷愕然!佳雪惊诧的看着欧阳雍廉,只见他仍是清冷淡定从容,好似早就知道此事一般。
佳雪心想:原来今日这一切,都在这等着自己呢,现在看来,或许欧阳雍廉早就等着太后这一番话的吧?
怪不得沈若烟可以这么嚣张,原来他们早就串通好了,欧阳雍廉为了保下他这红颜知己竹马青梅,竟让费尽心思,让沈若烟以太后为靠山,最终由太后出面解决此事!
之前他对自己所说,统统都是缓兵之计都是谎言,也怪自己愚蠢,差一点又听信了他的鬼话,老话说的不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今日他和太后一唱一和的,挖坑让自己跳,可谓是用心良苦,其实这又何必呢?即便没有今日的这一出,直接告诉自己他不可能为此放弃沈若烟,实话实说又该如何?
毕竟与他并非真正的夫妻,实言相告好聚好散,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何须多此一举?
“太后,碧媛思量再三,始终觉得至今未有所出,未为王府开枝散叶,心中愧疚不已,俗话说无后为大,绵延子嗣确是重中之重的头等大事,碧媛自认体弱多病,绵延子嗣之事力不从心,所以碧媛恳请太后恩准,让王爷休了碧媛吧!”
“不行!”
“不可!”
佳雪此言一出,立即受到两人的极力反对,气氛一度尬然,佳雪不以为然,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