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左手熟练的放了面条,放在锅里,一会捞起,放在放了调料的搪瓷碗里,就是一碗热乎乎的面条。她也注意到了陈远,像他们这种露天面馆,极少有书生来的,她也偷偷打量陈远。
“公子怎么眼睛有血丝,昨晚没有睡好么?”老张头注意到陈远心不在焉。
睡大街啊,能睡好那才有怪了,陈远摇头笑笑,不置可否。
老张头关心道:“马上就要秋闱了,你们这些读书人,从来不干活,身子虚着呢。稍有不注意就感冒、发烧。不要读书太晚,要注意身子呢,身子不行可可什么都没了。”
他说着,面片儿姑娘已经端了一大碗阳春面上来。
面片儿姑娘道:“公子,我爹爹说得对,读书可急不得呢。就我像煮面条,火候不好,面条不熟,火候过了,面条就烂了。你们读书人懂得多,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远笑着称赞:“不错,姑娘蕙质兰心,是我心急了。”虽然说的不是同一件事,这姑娘说得确实对,自己心急火燎的去找什么李青天,没有任何准备,疏忽大意了。
得到陈远称赞,面片儿姑娘甜甜一笑,回头继续下面条,不时偷偷打量他。见他狼吞虎咽,想起应该是自己煮的面好吃,姑娘嘴角扬起弧度儿。
陈远是真饿了,那糕点可不顶什么饿。早晨起来,饥肠辘辘。
吃完了面,准备掏钱付账,却见老张头神色不对。就是蹲在地上吃面的货郎也瑟瑟发抖,陈远望去,原来面摊前来了三个飞鱼服男子,缠棕帽,手握住腰间的绣春刀。为首者十七八岁模样,眼神凌厉,如一把利剑,没人敢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