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定山左手拿玉牌,右手握黑球,浑身颤抖,情绪难以自制。
也不知他手中是何物,竟如此失态。
好在只是一时失控,稳了稳神就恢复过来,小心翼翼收好东西。
一行人稍作收拾,就朝山外行去。
这一次,众人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以免再次与逆盟的人碰上。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
毕竟逆盟可谓人人喊打,一旦发现自家位置外泄,又灭口不成,定然第一时间赶紧迁离。
况且就算有高手,一行人也是不惧。
与来时的小心翼翼、心怀忐忑不同,返回的心情,则格外舒畅。
尤其是岳定山,满脸笑意,精神抖擞,好似整个人年轻了十几岁。
“朋友。”途中,毒花夫人朝莫求开口:
“不知如何称呼?”
“妾身乃是花楼二娘子,以后在东安府,有事尽可去花楼寻我。”
其他几人闻言,也都侧首看来,显然对莫求的身份十分好奇。
方琦更是美眸闪动,双耳提起。
倒是白衣神耳温孺,淡然一笑,状似对此浑不在意,颇有风度。
“何进。”莫求扫了眼一旁的行尸,闷声道:
“不必了,在下向来喜欢独来独往,此番前来,也是受人所托。”
“独来独往?”毒花夫人面露古怪,阁下身边那位,难道就不算人?
当即看向岳定山,对方却是回以苦笑。
岳定山也不知这身披黑袍之人是谁,只知定然与莫求有些关系。
不过对方既然不愿意显露真容,他也不会不识趣,继续刨根问底。
这时,方琦双眼一亮,伸手朝前方一指:
“过了前面那处缺口,就出万蛛山地界了,我等也算不负所托。”
“不错。”岳定山摸了摸身上的东西,满意点头:
“此番多亏了几位出手相助,岳某才能收回先人遗物,在此先行谢过了。”
“岳家主客气了。”毒花夫人一脸随意的摆了摆手:
“我们都是老朋友,互相帮助也是应当,不过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当然。”岳定山豪爽一笑:
“不止花夫人,答应几位的事,岳某也决不食言,其后还有心意奉上。”
“等一下!”
话音未落,莫求突然驻足,单臂虚伸。
“怎么了?”
“有些不对。”
他眉头微皱:“前面太静了!”
“静?”温孺淡笑:
“万蛛山遍及瘴气,人迹罕至,静些岂不是很正常?”
“小心点,总不为过。”毒花夫人虽然没能察觉不对,却不妨谨慎行事:
“若不然,我们绕路?”
“绕路?”温孺皱眉:
“再绕远路,怕不是几里十里的关系了,需要绕过小半万蛛山。”
“要验证也容易。”莫求抬头,单手放于唇前:
“咻!”
类似于鸟鸣之声响起,传入高空。
一片寂静。
无有回应声传来。
莫求的面色渐渐阴沉:
“我的鹰儿,怕是已经出事了。”
按道理,此时在天际徘徊的箭鹰,应该听到声音给出回应才对。
“兄台,我觉的你有些太过谨慎了,也许是鸟儿离得远未曾听见。”温孺叹了口气,道:
“这样吧,我去试试。”
“温大哥。”方琦面色微变:
“不过是绕些路子而已,没必要以身犯险。”
“无妨!”温孺抬手,制止她的话头:
“温某精通乐理,耳力还算不错,我觉的前面没有问题,岳家主,你觉得哪?”
“这”岳定山眼泛迟疑:
“岳某自是信得过温少侠的,只不过小心一些,总是没有过错。”
“你们”温孺无语,随即点头:
“好吧,既然几位都坚持,那在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咱们这就上路。”
上路二字还未脱口,他的身形已猛然一穿,五指瞬间扣中一旁的岳定山脉搏。
两人距离太近,他的动作又极其突兀,就算是莫求也未能及时作出反应。
“小心!”
“你干什么?”
“放开我家家主!”
众人面色大变,吼声连连,身上更是刀兵纷纷出鞘,指向温孺。
“温大哥。”方琦一脸呆愣:
“你这是干什么?”
“哎!”温孺轻叹:
“琦妹,我也是奉命行事,岳家主,多有得罪,还望担待一二。”
“姓温的。”毒花夫人面泛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