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试探一下?”
“如何试探?”白衣男子皱眉:
“修仙者的手段神秘莫测,寻踪问迹再寻常不过,你忘了这些年被陆府灭门的各大势力?”
“嗯。”老者沉吟不语。
“况且。”白衣男子再次开口:
“最近东安府好像来了什么贵人,陆府有严令,这段时间所有人都不准惹事,若不然定斩不饶!”
“发生了什么。”老者眼露好奇:
“能让陆府这么严肃对待,谁来了?”
“不知道。”白衣男子摇头:
“有可能,是类似陆府的修仙之人。”
“修仙”老者深吸一口气,心中浮想联翩,忍不住目露感慨:
“仙凡两隔,几如天堑,不知有多人习武之人想要踏入仙途而不可得。偏偏,有些人天生就能修仙,何其不公!”
“这世道,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白衣男子声音冰冷:
“在那些穷苦百姓眼里,我等何曾不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
“哒哒”
说话间,脚步声从外面响起。
“进来!”
伴随着一声呼喊,几人推门入内。
其中一人面露羞愧,朝着两人抱拳拱手:
“前辈,紫阳门的人没有答应。”
“愚蠢!”老者冷笑:
“若是那位真的因为中毒而死,以陆府的作风,紫阳门岂能幸免?”
“庄易真是老糊涂了!”
“看样子,他依旧心存侥幸。”白衣男子手托下巴,闻言轻轻摇头:
“这几年,紫阳门损失惨重,上缴的赋税却年年递增,就这般姓庄的都能忍,也是让人佩服。”
“前辈。”另有一人踏步上前,道:
“圣使来信,说是不要让陆府的人控制住瘟疫,以免影响计划,请两位想想办法。”
“我记得你。”老者看向此人,面露讥笑:
“葛元是吧,当年灵素派的幸存弟子,现今却是入了玄衣教?”
“是。”几年过去,葛元早已没了曾经的青涩,眉目间尽是阴沉,再次开口:
“我教目前腾不出手来,还望两位出手相助。”
面前这两位,据闻是江湖散人,实则各有背景,也是几大势力联络的中人,且都是先天高手。
能在陆府眼皮子底下合纵连横,多年来未曾出事,手段自然不弱。
“瘟疫之事,我们不懂。”白衣男子开口:
“你身为灵素派弟子,医术不凡,听说这几年又学了毒蛊之术,有什么建议?”
“简单。”葛元表情淡然:
“只要把能解决瘟疫的人解决掉,没人压制,时间足够的情况下,瘟疫自然会四下蔓延。”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疑。
“素问灵素派弟子讲究医者仁心,门规第一就是医道为先,想不到”
葛元眼神一沉:
“葛某早非灵素派弟子!”
“好,好!”白衣男子轻拍双手,面露赞叹: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男子汉大丈夫当如是,你且把目标说来。”
“其他人倒也无妨。”葛元抬头,道:
“不过有一人医术精湛,精通医、毒、蛊等诸家学说,万一出手定能寻到瘟疫解法,一定要除去。”
“谁?”
“莫求!”
“莫神医?”
“混账!”陡然,那老者怒喝出声。
“怎么了?”白衣男子一愣。
“鱼俱罗输了。”老者收回视线,面色阴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输了?”白衣男子也是面露诧异:
“倒是奇了。”
就算以他们两人的眼力,此前也不看好符鳌,想不到竟然输了,难不成符鳌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不成?
“嘎吱嘎吱”
马车在一处村落前停下,莫求下了马车,朝着一处草屋行去。
“公子!”
草屋前,一女躬身施礼。
“嗯。”莫求摆手:
“你弟弟怎么样?”
“昨夜突然发热,我按公子事先留下的法子给他用了药,然后一直昏睡到现在。”女子头缠灰布,做农家妇人打扮,面露悲戚:
“也不知还能不能醒过来。”
“放心吧,既然公子出手,玉祥肯定不会有事的。”许钺停好马车,缓声安慰。
若是有熟人在此,定然能认出,这女子赫然是曾经灵素派的弟子张紫菱。
几年前。
药谷被焚,张紫菱带着弟弟逃了出去,其父母则没能逃过一劫。
两人逃到陵县,本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