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
“是,吴老师!”仇为民一个立正,尽管身体因为老了,站的并不怎么直,“吴老师,你怎么来了?”
“我呀……”吴瑞春意味深长地道:“来看你新写的对联来了。”
这尼玛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简直比杀了仇为民还难受。
为官几十年,早就练就一副黑脸的仇为民,霎那间,脸上红到了脖子根。
看着老伙计汪德胜那幸灾乐祸的脸,以及恩师身边熟悉的俩张面孔,此时还不知道众人的来意,那才是怪了。
当下一声苍然悲恸道:“吴老师,我有负你的教导,家教无方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吴瑞春一声说完,踏脚迈入房间。
蒋桂萍简直看得呆了,和老伴生活那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老伴被训得跟孙子似的,不敢还嘴。
就算是当初在老上司面前,自家老伴也是无理能强辩三分的主。
当下也是不敢怠慢,立刻好茶好烟地往外拿着招呼。
众人落座,吴瑞春回头打量着仇为民道:“小民子,你既然知道犯了错,可知道怎么改正?”
“全凭吴老师教诲。”仇为民哪敢有半点忤逆,毕竟那年代的师长,还有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传统。
吴瑞春朗声道:“你家教严我不反对,但这事有个前提。那就是,家和万事兴。家不和,家教再严,都是空中楼阁,一无是处。”
“……今天你这家事,我便做主了,将你那儿媳、孙子接进家门。他日我若听说你还刁难晚辈,别怪我再次上门来打你的脸!”
仇为民连连道:“不敢不敢,吴老师,这事我一定改,一定改正!”
其实这事他在刚才看到孙子的照片时,心防便已经松动了,只是差一个台阶下。如今少时恩师亲自登门,他哪有不借坡下驴的道理?
旁边蒋桂萍听了,更是激动的千恩万谢。
吴涛和安蓉也是惊愕得面面相觑,这清官难断的家务事,老爷子一句话竟然就断了?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