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的心情最近不太美丽。
这蔡邕被西凉军一路胁裹往那长安而去,倒也就罢了,反正最后都被这并州军救了回来。
只是眼下有两件事,确实让他心里难受。
第一件事情就是他珍藏了一辈子的竹简孤本,全部失落于战乱之中了。
那些西凉军中的士卒,他是清楚的,对于这些竹简孤本完全不看重,想来不过就是一把火的事情,那些孤本就会化为乌有了。
这蔡邕就像心如刀割,那都是先贤留下来的智慧,是无价之宝啊。
不过这乱世之中,对于那些乱军来说,这些东西可能还不如一枚五铢钱来的可爱吧!
至于这第二个事情,他家的这个女儿,自从那一次并州军把他们救了下来,送回洛阳之后,就变得神思不孰了,还常常的无端发呆。
蔡邕怎么说也是半把年纪了,对于这个事情哪里会不清楚。
他的女儿怕是有喜欢的人了。
至于这个喜欢的人是谁?
那还不好猜想嘛!
肯定是那并州军的长史徐庶了。
蔡邕知道自己的女儿没有和别人接触过。
那徐庶长得又英俊不凡,听闻还尚未娶妻,难怪自家女儿害了相思病。
这两个事情的压迫之下,导致这蔡邕老头整天也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宿宿的睡不好觉。
人生最重要就这两东西,好像一下子都危险了。
这大清早的,蔡邕拿着把琴,就在府中花园里面,准备弹首曲子给自己解闷,
却是弹了半曲,实在是没有那兴致,便停了下来抚琴长叹。
却不曾料想,这个时候刚好有一个不开眼的奴仆,有事前来禀报。
“主公,外面有一员关东联军的将领前来拜访,不知主公可否见他?”
蔡邕厌恶的挥了挥手,说道:“若不是这些人,我大汉朝怎能落到如此的下场。”
“如今还来拜访我,不过是求名而已,我焉能成全了他们,给他们回复,老夫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打发了事。”
仆役听了自家主公的话,刚想刚想离开。
忽然蔡邕又叫住了奴仆,问道:“那来访的将军有没有说明他们的来历?”
奴仆想了一下,说道:“那将军自称是并州刺史张俨。”
蔡邕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惊讶,竟然是那并州刺史。
那也就是当时救下他们的军队长官。
并州军从那西凉军的手上,把他们救回来,怎么说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如今他们连见人家一面都不肯,颇有些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蔡邕只能耐住心情,吩咐道:“你把他们引到客厅去,老夫换套衣服便出去见他。”
奴仆听了此言,不知自家主公为何又改变了主意。
不过大户人家自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主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便是了。
奴仆连忙出去请人连忙出去清张俨进府。
当张俨坐在这蔡邕的客厅时,便变客厅周围观看。
他看到大厅里面的摆设简单又不显寒酸,物品的摆放颇有几分清新,典雅的感觉。
张俨心里想道:“不愧是名扬天下的大儒,光从这摆设看就不是沽名钓誉之人。”
张俨水都没喝上几口,蔡邕便进来了。
张俨从年龄上说,肯定是个晚辈,连忙站起来给蔡邕行了一礼。说道:“小子并州张俨,突然登门拜访蔡中郎,有些唐突了,还望中郎勿要见怪。”
蔡邕摆了摆手说道:“张刺史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父女能活下来,全靠并州军的帮助。”
“当时若不是你们射出那一箭,邕早都已经身首异处了。”
蔡邕确实很喜欢这个张俨。
因为张俨与董卓刚进京的时候一样,都是一州的刺史,但那董卓嚣张跋扈,而这张俨彬彬有礼。
一时之间,两人高下立见。
这一老一少客套了一番。
张俨便让手下的人抬进来一口箱子,说道:“中郎,初次登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蔡邕看这个箱子颇有几分眼熟,但是这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识,就是大户人家常见之物。
蔡邕还以为是什么阿堵之物。
蔡邕对张俨的喜爱之情,瞬间就没有了,有些不喜的问道:“张刺史是何意思?”
张俨听到这话,看对方不喜的神色不似作伪,心里有些郁闷,这特娘的送礼给你,你还不高兴了。
不过现在是张俨有事相求,倒是不好不低头,说道:“中郎别误会,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意思意思。”
蔡邕听了这话更为不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场大喊道:“送客!”
张俨也不管那蔡邕的脸色如何,直接就命令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