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宦官听到这话,差点没哭出来,大声劝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如今城墙上太危险了,动则便有性命之忧啊!”
但刘协此时哪里听得来劝告,再三坚持喝骂。
宦官没有办法,只好给他换上了盔甲。
刘协便带着仅有的的宦官和皇宫卫士,直往那城墙上赶去。
其实刘协在找死吗?
那也不然。
刘协怎么说也是个皇帝,他相信那李傕和郭汜无论再怎么样,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料想他们,也不敢轻易要他这个皇帝的性命。
刘协相信自己如果能够上到城墙之上,士兵肯定会士气大涨。
无论如何,刘协决先把今天撑过去再说。
同时刘协一边往城墙上赶,一边还问身边的宦官,道:“我们派往并州求援的使者已经出发了吗?“”
宦官听了刘协的这个问话,连忙回答道:“陛下,在那雒阳没有被贼子合围之前,我们的使者已经出发了。”
“只是那并州的路程颇远,想来没那么快送得到。”
刘协听得此言,当场也是叹了一口气,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不过刘协突然想到一个事情,问道:“既然那并州太远,援兵过不来。”
“荥阳不是近嘛,那为何不把这个求援信送到荥阳去?”
宦官听了这话,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没有张俨的命令,那荥阳太守根本就不会出兵嘛。
刘协看的宦官没有说话,自以为理解了向的意思,说道:“也是,那徐荣就出身于西凉军,当然也是董卓麾下的一员大将。”
“想来他跟李傕、郭汜是有同僚之谊的,便是给他发了求援的信件,他也未必会前来。”
刘协突然想到一个人,便是前段时间押运粮草而来的河东郡太守张杨。
他对那个张杨的印象非常好,原来还想给他放个大官。
只是那张杨说道:“臣是并州刺史部麾下的官员,这些粮草都是张刺史命令臣送来的,如果必须要升官,那应该是张刺史升官,臣实在不敢居功。”
于是,这个官职,张杨确实不愿接受,在放下粮草之后,便率领着他的兵马回了河东郡。
不居功、不自傲,这样的官员才是刘协想要的。
只是可惜,那张杨好像张俨颇为忠心,看来也是争取不了了。
刘协觉得到头来,还是只能先争取张俨的支持。
他相信只要有了张俨的支持,那张俨麾下的兵马,不就等于他的兵马了嘛!
不过刘协想来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眼下的最重要的是得先解决了眼前的危机,不然一切都是空中楼阁,美而不实。
等到刘协不顾众人的阻挠,坚持上到雒阳城墙上的时候,他麾下士兵的士气确实大涨了。
然后士气大涨完,也就这样了。
守城的军队只有四五千,而攻城的军队有四五万。
十倍之差啊!
这个军队的数量之差,已经不是单纯一个士气大涨,就可以弥补的。
何况西凉军的士兵向来都无法无天惯了,只要不是刘协站在他面前让他砍,那想靠士气压倒他们,让他们不攻城,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刘协这看到这个情况,十分愤怒,状若疯魔,不停地大声骂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啊!”
但是除了骂上两句,刘协还能干什么呢?
他只能亲眼看着登上雒阳城墙的士兵越来越多。
如今,经过连番恶战之后,西凉军已经占据了城墙上绝对优势。
无论是作为天下共主的刘协,还是武艺高强的徐晃,都改变不了这个残忍的现实。
看着登上城墙的西凉军越来越多,就连李傕和郭汜也都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
而就是这个时候,城墙上的众人感觉到了大地传来轻微的震动。
其实不但是城墙上的人,李傕和郭汜也感受到了。
他们先心里暗骂一声,连忙下令鸣金收兵。
李傕和郭汜都是西凉军出身的,都是玩骑兵的行家,这动静他们两个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有大股骑兵来袭了。
在雒阳这个地方,大股骑兵是谁的?
那还用得着猜吗?
肯定是并州刺史部的张俨来了。
虽然李傕和郭汜两人是麾下也有数万的兵马,那并州军想来也是长途跋涉,按理说应该也十分疲惫了。
但是他们两人丝毫不敢放松,他们可都是在并州军手下吃过亏的。
尤其是郭汜,原本在北地郡呆得好好的,结果被并州军强占了家,无奈才去攻打了长安。
郭汜看了一眼远方,说道:“并州军来了,我们恐难匹敌,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