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旁边的儿子情况,还不算是十分的好,但是蔡氏竟然连续看到了希望。
蔡氏最发愁的有两个事情,第一个就是儿子的病。
虽然他们夫妻多番寻求良医,但是最终未能有起色。
第二个就是蔡氏极为心疼丈夫,心疼他这几十年来的郁郁不得志。
蔡氏十分清楚丈夫的本事。
只是丈夫那么大的本事,却只能委屈在刘磐的麾下,当一个区区的副将。
虽然黄忠也挂了个中郎将的名头。
但是,如今将军的名号满大街都是,丈夫这个中郎将又算得了什么。
这可不是二三十年前了。
那个时候,只有像皇甫嵩这样的天下名将,才配任为中郎将。
如今,区区一个中郎将的名号拿出来,谁看得上?
还是那骠骑将军实诚。
蔡氏想来,人家那也是想要招揽他的丈夫,费心劳力的为他们寻访名医,还专门派来替他们的儿子看病。
骠骑将军不但许诺她的丈夫,让他充当一地的主将,只要他愿意投靠,马上就可以率领一两万人了。
这是何等的恩义。
蔡氏是妇道人家,毕竟不像黄忠一样,她没有那么强的忠义观念。
可蔡氏也明白什么选择是对丈夫好,对儿子好的。
蔡氏连忙对黄忠说道:“夫君,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犹豫什么?”
“赶紧收拾了事,带着叙儿去宛城治病,顺便投靠到骠骑将军罢了。”
黄忠却是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道:“刘荆州对我的恩义十分深重,我又如何能够舍弃他。”
“何况攸县守将刘磐,对为夫也颇为看重。”
“为夫这样不告而别,岂是大丈夫所为。”
黄忠的妻子蔡氏听了这话之后,暗地里呸了一声,心道:“那刘荆州哪来的恩义?”
那刘荆州要是真有恩义,就不会弃她那么大本事的丈夫不用了。
虽然他们蔡氏家族和黄氏家族都效忠刘荆州,但那又怎么样。
良臣择主而侍,良禽择木而栖。
女子出嫁之后终究是要为夫君考虑的。
这数十年来,丈夫的郁郁不得志,丈夫的心中郁闷。
蔡氏作为妻子的,又怎么能不明白呢!
何况就算那刘磐真的对丈夫看重,又有什么用处呢?
刘磐只是一个攸县的守将,麾下也不过只有数千人马。
焉能比得过天下闻名的大司马骠骑将军,更是四州之主的张俨看重。
何况,丈夫不会有这些考虑,但儿子的病那又该怎么办?
妻子蔡氏连忙拉住了黄忠的衣袖,问道:“夫君不去投靠那骠骑将军,那我们的叙儿,他是否就不帮咱们看呢?”
黄忠摇了摇头,说道:“那骠骑将军对为夫也是十分的恩遇。”
“他在信里面明言,就算为夫不愿意投入到他的麾下。”
“我们的叙儿,依然可以前往宛城治病。”
“那华佗就在那里,只要我们过去了,他都会替我们治病。”
妻子蔡氏听了这话,心里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她很是兴幸,就算丈夫不愿意去投靠那骠骑将军,但起码也能保住儿子的性命。
黄忠看到妻子蔡氏的这副样子,也是苦笑了一声。
如果骠骑将军真的强迫他前去投靠,那还好说一点,起码他心里不会有那么纠结,因为他为了儿子也肯定会去。
但是如今张俨摆出一副适随尊便,就算他不愿意投靠,也愿意为他的儿子治的样子来。
黄忠倒是感到更难消受了,大丈夫受人一饭之恩,尚且以性命相报。
要是得了别人救子的恩情,那又应该如何去偿还呢?
黄忠再回首看了一下空度的数十年,他要还有多少时间能够接着空度。
黄忠自问,在刘表麾下的将领中,没有哪一个将领的武艺能比他更强的。
而恰恰因为他不是黄氏的嫡子出身,他的官职变一直都比不上那些庸才。
这数十年来,他不但担任过城门官,还当过校尉,如今哪怕被提拔成了一个中郎将,麾下也只有那么一千几百人。
那意义又在哪里?
他黄忠难道是真的没有出路了吗?
如今麾下给了他一个好机会。
黄忠感觉他这一次没有抓住,可能这一生就没有再一次的的机会了。
他现在已经50岁了,他还有多少的时间可以浪费?
那骠骑将军毕竟是四州之主,他的机会也不是经常都有的。
黄忠感觉,这一次机会只要他错过了,人家绝对就不会给他再伸出第二次手。
他想到这里,再看一看卧榻在床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