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往许都而去的时候,便就已经路过了张俨的地盘。
而这一个过程中,张松也十分的小心,马车都是通过伪装的,他的通关路条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商。
张松战战兢兢的,尽量不露出半端倪,自以为伪装的天衣无缝。
只是他这点粗浅的伪装功夫,怎么可能隐瞒过锦衣卫的探子。
锦衣卫的人,一路都监控着他的行动。
只是张俨吩咐过,张松往东走的时候,不要打扰而已。
张松一路通过了张俨的领地,都安然无忧。
直到张松赶到许都的时候,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上演。
张俨作为这一切的幕后玩家,为张松布下了一个颇大的局,等他到了许都之后,自然有人会料理他。
料理他的人是谁?
那便是曹操,曹丞相了。
却说张松顺利地到了许都,变先在馆驿中住定,再谋求觐见天子。
只是可惜的是张松到处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如果想见天子,那就必须要先获得丞相曹操的许可。
否则的话,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觐见到天子。
形势比人强,张松也没有办法只好每日去相府伺候,想要求见曹操,从他那里得到觐见天子的允许。
可惜的是,曹操早就已经收到了张俨的请求,答应了给这张松演一回戏。
何况,自曹操与袁绍的关系破裂了之后,两边的关系开始兵凶战危起来。
大战一触即发,曹操时常都得与臣下准备出征袁绍的事情,丝毫也不得闲,每日国政皆在相府商议,也实在是空不得闲。
张松连续上门候了三日,日日枯坐以待客厅,只是始终见不得曹操的面。
三日后,才勉强与他通得姓名。
确实不曾料想,这又出了幺蛾子,曹操的左右近侍得了吩咐,却先要张松献了贿赂,却才引他进入相府。
张松无奈,只能照着左右的近待说法,献了这贿赂。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到时候回了益州之后,能不能找益州牧刘璋报销。
献了贿赂之后,张松总算是见到了曹操。
曹操坐于厅堂之上,神情有些不快。
张松见了曹操之后,趋然下拜。
拜毕。
曹操开门见山地问道:“汝主刘璋连年不进贡,天子十分不喜。”
“益州牧刘璋尚且是个宗室,却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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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腹诽不已,如今这世道,还有哪个诸侯连连向天子进贡的,这曹操显然是没话找话说。
张松无奈,只好推脱道:“益州至许都,一路路途艰难,贼寇窃发,益州牧轻易不能通进。”
却是不料,曹操闻言大怒,叱责道:“吾早已扫清中原,有何盗贼?”
“分明是那益州牧刘璋不敬天子,如今却来污蔑我等。”
张松是个宁屈不挠的性格,听到曹操这话,马上就不服了,当场回顶道:“南有孙权,北有张鲁,西有张俨,至少者亦带甲十余万,岂得为太平耶?”
本来曹操适应了张元的话,配合他做一场戏的。
曹操本应表现出对张松的不喜和厌恶。
可曹操先见张松其人,生得额钁头尖,鼻僵齿露,身短不满五尺,言语有若铜钟,人物猥琐。
他还真的对张松有了八分不喜
曹操又闻张松语言冲撞,心里更是不喜。
他曹操怎么说也是大汉朝的丞相,轻易不敢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括噪。
因而,曹操遂拂袖而起,转入后堂。
左右文臣武将皆斥责张松,说道:“汝为使命,何不知礼,一味冲撞丞相?”
“幸得丞相看汝远来之面,不见罪责。”
“汝可急急回去,否则恐有性命之危!”
张松看到这些马屁精的样子,面带不屑,讥笑曰:“吾益州之中,无尔等诌佞之小人也。”
张松这话可就有点不地道了。
这些人无论是收了钱还是不收钱,但终归说这话是为了他好。
却不料想,大家伙还被他嘲笑了一番。
阶下突出一人,大喝道:“汝益州不会有谄佞,吾中原岂有谄佞者乎?”
张松闻其言,观其人。
他只见此人长得单眉细眼,貌白神清。
张松也是惊奇,连忙问其姓名。
那人答道:“我乃太尉杨彪之子杨修,字德祖,现为丞相门下掌库主簿。”
张松与他交谈了片刻,便发现此人博学能言,智识过人。
他由此知道,这杨修是个舌辩之士,但是对方虽然出来顶撞他,他也有先让对方难堪。
而杨修也知道对方的心思,但是他凛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