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听了这话,颇为自得地说道:“那锦帆贼居然有心来投,那我也不好绝了四方之望。”
“因而,见他一见,也未尝不可。”
“只是不知道,这锦帆贼甘宁来了,我们该给他个什么位置才好?”
蒯氏兄弟听了这个问题之后,齐齐心念一动。
他们知道那甘宁,之所以能给他们造成那么大麻烦,也是一个有才的人。
而荆州这个地方,虽然说也是如今天下里的一个诸侯势力,同时,还是一个比较大的诸侯势力。
但是,荆州这个地方,也有和其他所有诸侯势力,都不一样的地方。
像张俨、曹操一样的势力,麾下不但有世家大族,也有寒门微士。
而刘表的荆州势力则不同,他更像是一个世家大族的代表。
这种情况,从刘表单骑入荆州的时候,就已经是注定的。
刘表虽然有心改变,但是无力回天。
因而,蒯氏兄弟是极不愿意,有外来的人分他们馅饼的。
而甘宁虽然是个贼寇,但也是个士族子弟,他出自于巴郡甘家。
甘宁这样的人,就是外人。
何况,荆州水军向来更是荆州几大家族的私有物,他们也不愿意一个外来的人插手进去。
于是,蒯越对着刘表进言道:“那锦帆贼甘宁愿意全来投靠,的确是一件好事。”
“只是他向来在江上来回劫掠,早已经是散漫惯了,名声也不好。”
“如今,他投靠到主公的麾下,我等也不应突然给他一个高位。”
“他虽可能有极大的才能,但是玉不琢不成器。”
“我等骤然给他一个高位,只怕会让他更加自傲,以后便难以管束了。”
刘表闻言,甚觉有理。
何况,刘表本是一个汉室宗亲出身,儒学上更是有很高的造诣。
正所谓来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
刘表对于甘宁这种贼寇出身的人,也颇为看不上。
因而,如果给了甘宁一个高的位置,让他来回在刘表面前晃来晃去,他倒也实在是不愿意。
刘表主意已经下定了,但他不可能跟两名军师讨论,到底给那个名什么样的位置。
古语有言,唯名与器,不可贾人。
甘宁官位的决定,只能出于他刘表一人。
这点道理,刘表还是明白的。
当然,这个道理,蒯氏兄弟也明白。
眼下,三人商议应对张俨的事情,已经决定的差不多了。
蒯氏兄弟也识趣的告辞了。
等到凡是兄弟一走,刘表便下令,召见在招贤馆呆着的锦帆贼甘宁。
因为,就在刚才,随从已经告诉了刘表一个幸运,而又不幸运的消息。
那锦帆贼甘宁前来投靠他的事情,襄阳城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因而,此事拖得越久,对他的威望,也是一种打击。
刘表是爱名之人,他只想快点把这个事情搞定。
他甚至开始畅想,若说不好随着她的名声越传越大,以后还能引来更多的仁人志士,前来投靠。
荆州州牧府,会客厅。
堂中布置的清新典雅,香炉里阵阵青烟袅袅而起。
刘表箕坐于阶上,神情悠然自在。
不多时。随从变成外面带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精壮男子,正是那甘宁。
因为知道是前来拜见刘表,甘宁总算舍得,把他那拎拎作响的铃铛摘了下来。
甘宁也算是想给那刘表一些体面。
刘表目光淡淡望向那甘宁,光是第一眼,他已经十分的不喜欢了。
正如先前所说的一样,与刘表往来的都是一些儒雅之士,衣冠都颇为整齐儒雅。
而这甘宁一身打扮,却是如此粗豪,宛如不似中原人士。
见到刘表坐于阶上,眼光正看着他,甘宁慌忙上前,单膝跪下,“巴郡甘宁拜见刘荆州!”
刘表勉强微微一笑,说道:“甘壮士请起!”
甘宁起身又道:“甘宁曾多有劣迹,望将军既往不咎,在下愿为州牧效力!”
刘表听了他的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虽然刘表心里还是有些愤愤难平,这厮给他制造的麻烦实在太多了,
刘表只是安慰了一句,说道:“甘壮士言重了,虽然壮士与我荆州是有一些过往,但是我刘表也不是小气之人。”
“甘壮士既然来投靠我,那边是看得起我荆州,日后我定然一视同仁。”
甘宁听得此话,心里也是大喜啊!
刘表连一视同人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了,想来他那么大一个州牧,也不至于诓骗她一个小小的贼冦。
甘宁只看到刘表扶着额头,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