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蒯琪挣不起来,那把环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仍是不休,只叫道:“打得好!”
甘宁听罢,更是恼怒,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
骂罢,甘宁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蒯琪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两边看的人惧怕锦帆贼威名,谁敢向前来劝。
蒯琪到底是当不过了,连连讨饶。
甘宁喝道:“咄!你是个没脸没皮的货!”
“若只和某家硬到底,某家家倒饶了你!
“你如今对某讨饶,某家偏不饶你!”
说罢,甘宁又只一拳,打得蒯琪太阳上正着。
这下,蒯琪脑袋,却正似汉中张鲁做了一个天师道讲法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甘宁再看时,只见蒯琪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掸不得。
这活他有经验,假意道:“你这厮诈死,某家再打!”
说罢,甘宁只见蒯琪面皮渐渐的变了,心里寻思道:“某只指望痛打这厮一顿,不想今个真个打死了他。”
“蒯琪乃是蒯氏族人,嫡出子弟,若是被抓了,刘表须得饶不了他,不如及早撒开。”
想罢,甘宁拔步便走,回头指着蒯琪尸道:“你诈死,某家和你慢慢理会!”
甘宁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
街上行人,州牧府门卒,谁敢向前来拦他。
不多时,荆州牧府前面的兵卒,首先看到这蒯琪久久不起,的状态越来越不对,连忙上来看情况。
兵卒们这一看,却是了不得的大事,发现这蒯琪早已经被人打死。
兵卒此时也知道他们此番是闯了大祸了。
他们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蒯家的嫡出子弟,被当街被人打死,他们却无动于衷。
这个事情无论怎么说都说不过去了,这瞒也肯定是瞒不过去了。
守门兵卒领头的,只好一阵风似的向州牧里奔去,禀报刘表说道:“主公大事不好了,那锦帆贼竟然在州牧府门口,硬生生将那蒯琪校尉当街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