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骑兵带着皮筏子冲到滩涂上之后,迅速从马上滚身下马,十数人拖着皮筏子,就冲进了河中。
沈阳骑兵们对此都是做惯做熟的,齐手齐脚划着个皮筏子,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往对岸冲去。
而皮筏子上的人,也不是个个都在划桨,分工得还是十分明显的。
比如说,匈奴人管理马匹十分有经验,专门有着数十名人控制着所有的战马。
加上这些战马想来已经经历过不少这样的训练,马匹在皮筏子上竟然也非常镇定,没有丝毫的慌乱。
而其他的人,除了一部分在操作皮筏子外,还有一部分人在前面举起了骑兵盾,格挡着对岸射来的箭矢。
千筏竟渡,万人争先。
这样渡河的情况,是蒋钦一行从来没有看过,甚至从来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原来竟然还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渡河,那河对岸的箭矢,虽然有不少还是射中了皮筏子上面的黄河水军大营骑兵,但是更多的已经被黄河水军骑兵的骑兵盾给挡住了。
而皮筏子中箭了也不需要担心,那都是用牛皮加厚过的,普通的箭矢射在上面,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把气放空。
就在皮筏子就在快要接近对岸的时候,一百多名骑兵,直接就在皮筏子上翻身下水。
只因皮筏子要冲滩了。
等到皮筏子准备冲滩的时侯,水只能淹到骑兵脖子,一百多名骑兵在水里面推着、游着,勉强推着皮筏子冲滩。
等到皮筏子的冲到沙滩上,上面的一百多骑兵迅速上马,冲出了皮筏子。
虽然这个过程中,有一些战马,因为滩涂的不稳定,而崴了马脚。
也有一些战马出皮筏子的时候,马失前蹄,栽倒在沙滩上。
这样的战损,看在蒋钦一行人的眼睛中,那都是心痛不已的。
他们生活南方地区,从来没有想过,骑兵可以用这种方式渡河。
但是,这对于战马来说,实在是折损得太严重了,在渡河时疲乏纸上重剑的战马滩涂上被射死的马失前蹄的战马,已经占到了整个战争之中损失战马的三分之一。
而此时的箭矢是假的,如果是真的,相当于一场实战中三分之一的战马是没有办法再用了。
这不是简单的惨烈二字,可以形容的。
在长江周围,一匹战马就可以卖出比北方要高出两三倍,甚至三五倍的价格。
而就这样战马的价格和南方战马的稀缺性,导致而这样的损失是南方部队绝对不愿意见到的。
也就张俨麾下养着南匈奴的情况下,才勉强坚持得下去。
但是令人欣慰的是,在整个渡河中,仍然至少有三分之二的骑兵,冲上了滩涂,往对方军阵杀去。
为了保证皮筏子的稳定,一个大型的皮筏子上面,只能下来那么30名骑兵,但是从100个皮筏子上面,就能下来两三千的骑兵。
这个骑兵的数量,集团冲锋起来,那个气势又如何是岸上的那些步兵和弓箭手能抵挡得住的。
正因如此,当这些骑兵部队杀上到对岸滩涂的时候,也标志着这一场渡河之战,进攻的一方获得了胜利。
不过,这皮筏子渡河虽然成功了,骑兵们表现得也可圈可点,但蒋钦一行人还是从这场战争,看透了一些皮筏子渡河的隐患。
只见蒋钦向旁边的白马铜问道:“白马将军,兄弟们这一场演示,确实动人心魄,我骠骑军有如此强大的黄河水军,确实是可喜可贺。”
“但是本都督还有一个地方比较有疑问,如果对方在登陆场早有准备,所以先设下了陷马坑和拒马。那该如何是好?”
白马铜心里惊叹了一句,果然,以主公的眼光,能派过来当这个黄河水军都督的,就不是一个泛泛之辈。
只见白马铜板正了脸色,恭敬地向蒋钦拱手回道:“蒋都督的眼光果然不俗,一眼就看出了我们黄河水军的不足之处。”
“确实,如果在对方事先有所准备,或者说河流的适合登陆的场所较少,对方有重兵把守,首先设下陷阱的情况下,对于我们的骑兵登陆,确实会造成非常巨大的麻烦。”
“这一点,也是我们目前无法避免的。”
“同时皮筏子的确并不适合于水战,这也是第二点。”
不过,蒋钦等人也了解过,第二点可以暂时忽略,因为整个黄河片段基本上就没有强大的水军。
白马铜继续说道:“这黄河千石以上战船,不能通航是个大问题,千石以上的战船,我们也有不少。”
“这个自然是不需多说的,属下就说一说这个登陆场的问题。”
“确实,蒋都督提出了的这个问题,符合我黄河水军的实际。”
“但是我们的皮筏子也有一个好的地方,那就是我们移动起来得非常快。”
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