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见司马徽飘然离去,叹道:“真隐居贤士也!”
旁边的关羽张飞等人十分不解,连忙问道:“兄长真的要往那景阳岗去招揽那法正吗?”
只因刘备刚才听得司马徽说辞,心里早已经是起了心思。
他半生蹉跎,就是没有什么得力的谋士帮忙,如今听说了有一名贤才在侧,他如何能静得下心思。
只见刘备说道:“如今我等缺少贤才,那法正正好在此地,不恰好就是我们的缘分?”
“我等未来的敌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张俨。”
“其人兵强马壮,谋士有雨、猛将如云,想要对付他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而那法正曾经张俨麾下担任后军师一职,对于张俨麾下的虚实,那是十分的了解的。”
“孙子兵法有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其实还有一些话,刘备没有说出来,那法正因为触怒了张俨,而被对方责。
文人墨客都是如此,虽然个个都说自己个性洒脱,但是这种耻辱又有多少个人能忍住了。
法正被对方责打羞辱,其人心里对张俨的恨。那绝对是无以言喻的。
他收拢这样的人到麾下,以后对抗张俨才会全心全意。
刘备越想越觉得有理,想来这法正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军师了。
而司马徽在离开新野之后,在刘备等人都看不到的远方,再回头往刘备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充满深意的笑容。
只见司马徽转过头来,对身边一个随从打扮的人说道:“你可以回去禀报你黄氏的家主了。”
“他拜托某的事情,某已经做完了,至于那刘备入不入套,就要看他自己的想法了。”
那随从闻言,当场拜谢,就此离开。
司马徽看着这随从远去的身影。心里不由得也是思虑了起来。
这个人正是黄家家主黄承彦的心腹随从。
半个月之前,那黄承彦派人邀他过府,拜托他做下了这一番事情。
司马家与黄家两家是通好,黄承彦所拜托的事情,对他而言又并没有什么害处,无非就是辛苦一遭而已。
那黄承彦既然能拜托他来做这样的事情,司马徽再联想一下那法正的身份,心里已经明白了,7788了。
司马徽明白,这黄家已经站了队了啊!
不过也是,黄家有一嫡子是那张俨的岳母。
还有一名子弟是骠骑将军麾下的大将,正是如今的西川都督黄忠。
所以,黄家站队站在骠骑将军张俨那边,也是一个在所难免的事情。
其实,天下人对于荆州能否抵抗得住骠骑将军张俨的入侵,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只因这些年来,骠骑将军张俨纵横天下未逢敌手,而荆州则早已是积弱已久。
司马徽相信不止是黄家,荆州的几大家族应该都已经在考虑出路了吧!
那么他们司马家,,又该何去何从呢!
次日,玄德同关、张并从人出场来到司马徽所说的。这新野城外十里景阳岗中。
刘备遥望山畔数人,荷锄耕于田间,而作歌曰:
苍天如圆盖,陆地如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新野有隐居,高眠卧不足。
刘备闻歌,勒马唤农夫问道:“此歌何人所作?”
农夫答道:“乃法正先生所作也。”
刘备又问道:“法正先生住何处?”
农夫曰:“自此山之南,一带高冈,乃景阳冈也。冈前疏林内茅庐中,即法正先生高卧之地。”
刘备谢之,策马前行。不数里,遥望景阳冈,果然清景异常。
正是,新野城西二十里,一带高冈枕流水。高冈屈曲压云根、流水潺湲飞石髓。
势若困龙石上蟠、形如单凤松阴里。柴门半掩闭茅庐,中有高人卧不起。
修竹交加列翠屏,四时篱落野花馨。床头堆积皆黄卷、座上往来无白丁。
叩户苍猿时献果、守门老鹤夜听经。囊裹名琴藏古锦、壁间宝剑映松文。
及刘备来到庄前,下马亲叩柴门,一童出问。
刘备谓小童道:“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特来拜见先生。”
童子道:“我记不得许多名字。”
“我家也坐不下这许多人来。”
刘备:“”
无奈,刘备只好又道:“你只说刘备访。”
童子却道:“先生今早少出。”
刘备问道:“何处去了?”
童子道:“踪迹不定,不知何处去了。”
无奈,刘备又问道:“几时归?”
童子答道:“归期亦不定,或三五日,或十数日。”
闻言,刘备惆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