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之所以被迫跟张俨求和,那也是一种无奈之举。
表面原因倒是也简单,新野已经被攻下了,襄阳城再无外围的防守阵线,票徐军可以毫无抵抗的到达襄阳城下。
但其实这并不是根本的原因,因为原则上襄阳守不住了,刘表还能退守道别的地方去。
根本的原因是,刘表虽然说是荆州的州牧,但实际上他对于荆州的控制力十分的差,导致他根本就没有太多的退守空间。
这一切的原因,只因为荆南三郡有一个张羡在。
至于这张羡是什么人呢?
说来这话也长。
据英雄记曰:张羡,南阳人。先作零陵、桂阳长,甚得江、湘间心,然性屈强不顺。
刘表薄其为人,对其不甚礼也。
张羡由是怀恨,遂叛刘表焉。
张羡既然起兵反叛,刘表便出兵对其攻,却围之连年不下。
后来张羡病死,长沙复立其子张怿。
刘表遂攻并怿,南收零、桂,北据汉川,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
而事实上,在这个时空里面,因为张俨的实力强大,并且积极进行南征,导致刘表的荆南三郡一直都只能于于一个安抚有加的境地。
也正是因为这样,张羡的地位和威望虽然高,但暂且也没有被刘表逼反,还在老老实实的当着他的长沙太守。
不过虽然如此,刘表对张羡也不大信任,这种情况下刘表必然不可能退守到荆南三郡去的。
而南郡,南阳郡等郡守,目前都已经被张俨拿下了。
刘表就算想要退守迁移,那唯一的选择就是迁到江夏去。
可是迁移到江夏跟留在襄阳又有什么区别呢?
其实是并没有的。
因为骠骑军其实也随时可以进攻江夏。
这就是刘表不得不派出使者,前来和张俨交涉的原因。
而此时的蒯良,作为使者已经被迎进了骠骑军的大营。
虽然骠骑军的人并没有为难他,但是蒯良心里早已苦笑不已。
这个时候,刘表派他前来求和,跟自取其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张俨的狼子野心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儠如今已经决定了要取荆州,怎么可能通过谈判就让对方撤军?
刘表此时可是一点筹码都没有啊!
本来蒯良还以为张俨要晾上他一晾,结果出乎意料的是,他来到了骠骑军的大营不久,那骠骑将军张俨竟然就提出了要见他了。
这倒是有些确实是出乎蒯良的意料,也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甚至蒯良也在猜测,莫非张俨的后方出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他如此急迫?
暂且不管出不出乎意料,但出使的任务终究还是要完成的。
蒯良但稍加整理仪容,便跟随着前来为他引路的校尉,准备前去面见张俨了。
那校尉一路在前头引路,并未与他多加交谈。
这让蒯良有些失望,只要有交流,就有消息的传递。
无论对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蒯良有信心,终究会让他知道一些事情。
但这校尉一路无言,倒是让蒯良觉得这事情有些难做了。
两人一路无语,校尉只顾在前方引路行走了,约有两刻钟的时间,等到蒯良的双腿都有些发麻了,才终于被引到了一次占地规模极大的大帐。
校尉告了一声罪,蒯良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校尉已经先行进到大帐里面,替蒯良进去禀报了。
不过这个过程,倒让蒯良等候了片刻。同时也让他有机会,好好打量了一番这个骠骑军的大营。
虽然有十万的军队已经作为前锋在张辽处统帅差,但是此地仍然驻扎有二十万大军,整个营将蔓延至数十里处。
刚来的时候,因为蒯良心情摇曳,也没能好好观察这个大营。
可当他此时在等候的时候,就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开始观察起这个大营来。
这蒯良不看还好,看了之后反倒让他感到颇为震撼。
骠骑军太精锐了,到处的军队都散发着彪悍之气。
同时,蒯良目光所至,四处的军队大营都布置得井井有序,连地面上都是经过细心平整的。
并且士兵们出入,也两人成排三人成列,无人敢大声喧哗。
蒯良是一个识货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些军队都是久经沙场,受过长久训练的精锐。
蒯良心里又是苦笑了一声,这骠骑军横行天下,军队又怎么可能不精锐。
这些军队这都是那名骠骑将军赖以立身的本钱啊!
想到这里,蒯良对那传说中的骠骑将军,更感到好奇了。
终于又过了不多一会儿,校尉出来,请蒯良进去。
蒯良再细细整理了衣冠,系好了束带,这是一名传统士族该有的修养。
等到一切整理完,蒯良便在校尉的带领下,踏进了那座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