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喊出了这话,这是久久没有听到堂之人的回复。
便是以蒯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在面临着一个如此人物的气势压迫之下,心中也是有了几分慌张。
半响,蒯良才勉强听到堂之人,发出了中气十足的话。
张俨施施然问道:“蒯府君,不知今日来此有何贵干,但可直接说来。”
光是从这张俨的语气,不得不说,还是带有几分温和的。
可蒯良闻言不但没有松了一口气,反倒感觉到更加惶恐。
只是此时此刻容不得他有半露出半点胆怯,否则今天这个事情便不用做了。
蒯良悠悠说道:“某受荆州牧刘使君之令前来。”
“欲以骠骑将军商议两家罢兵言和之事。”
“并问骠骑将军当面,为何义无义之师,侵犯吾境。”
“由是使蜀中百姓不得安,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君心何安?”
张俨在堂本来泯是着茶水的,听了蒯良的话,也是将茶杯轻轻地放置在案。
茶杯与桌案接触之时,发出了轻轻的嘭一声。
那声音虽小,却如同一道闷雷打在了蒯良的心。
张俨确实不知道樊良的心中已经如同惊涛骇浪,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天子遣使往荆州,命刘表遣子入朝随驾,刘表景敢不从,分明有谋逆之心。”
“吾奉天子之令来征讨荆州。,平刘表。”
“今吾已兴义师,达荆州,替天子望得公道。”
“公可纳土拜降,免致生灵受苦。”
“如或执迷,吾先攻城矣!”
蒯良听到这话,心里也是无语凝噎。
虽然他不知道这张俨跟曹操商定了什么样的协议,使曹操竟然允许,让张俨向天子求得这样一份,刘表根本就不可能答应的诏书。
但是说到底,张俨确实是占据了大义的高地,让让她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分说。
片刻之后,蒯良终于理清了思路,便张口打算为那刘表据理力争一番,再好谈后续议和之事。
却见蒯良嘴巴张开了,却没有来得极说出来话,那首的张俨便摆了摆手,说道:“蒯府君想说什么,本侯十分清楚,可以不必多费口舌了。”
“荆州本侯是取定了,这将是木已成舟的事情。”
“不过,相对在荆州的情况,难道蒯府君就不关心一下,你们蒯氏的未来吗?”
“荆州即将被拿下,可本侯麾下尚且欠缺一个荆州别驾,不知蒯府君可有兴趣?”
张俨这一番话,彻底是打乱了蒯良的心防,也让他的心思怦然一动。
而首的张俨看到这蒯良果然露出了沉思的神情来,也是满意的是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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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骠骑军南征荆州,可谓是水陆并进。
陆的自然是步骑兵齐头并进,这个是不消多说的。
而水里面的大军,说的就是张俨通过周泰和甘宁等将,新练就的水军。
之前周泰等人北投靠张俨的时候,曾经在隐秘处藏匿了大量的船只。
这三万水军的操船功夫已经炼成,如今也跟着骠骑军一路南下。
既然水军跟随着骠骑军南下了,自然就是要派用场的。
于是,水军南下后,周泰等人便带着他们,从长江隐秘处取出了他们藏匿的战船,却也有数百艘之多。
只是这些战船大多数都是中小型的艨艟,并没有大船,因此也难以在大船面安装投石车。
同时,算来这个周泰等人编练了三万水军,但南下后倒有两万人战船的。
因为这周泰藏着的数百艘船只,堪堪够一万出头的水军调用。
黄河水军倒是有船,那也不能从路给他搬过来啊!
不过,虽是装备不甚精良,但是周泰他们相信只要能打下荆州之后,那么他们的船只马就充裕了。
只因荆州水军的船只数量可确实是非常的多,荆州水军自用起来都是绰绰有余的,哪怕荆州水军到时候投降了,主公也能分拨他们一部分。
周泰等人想来,那也足够了。
正是出自于这种想法,周泰等人虽然船只不太够,但是士气都还算是高涨。
只是,这只水军一大部分还是还是在路行走的,看起来十分的爽利。
不过,骠骑军水军士气的高涨,却终究是难以弥补与荆州实力的差距。
等到周泰他们从那弯弯绕绕里钻出来,想要跟荆州水军对一对战,最好能抢一些船只的时候,马便被打脸了。
却说刘表知道张俨领着骠骑军南征之后,也是不甘蛰伏的。
啥事都不干,那就是在等死。
陆的新野方面,有刘备率领军抵挡。
那么水的交战,就得靠刘表的自己人出战了。
于是,刘表便唤蔡瑁、张允等一班荆州水军大将为指挥,催督战船,西出迎战新生的骠骑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