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俨虽然欣赏周泰和甘宁的决心,但两人的姿态倒是惹得陆上的将领们十分不满。
只因周泰和甘宁刚刚打了一场败仗,如今却还想来跟他们抢进攻江夏的机会。
于是,陆上的将领们也是十分不服,纷纷出列请战。
张俨看到各路将佐群情汹涌的样子,一时之间有很是高兴,但又有些为难。
未几,张俨还是下定了决心,他还是决定再给这周泰和甘宁一个机会。
只看张俨抬了抬手,帐内诸文武将佐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诸人均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张俨治军甚严,因而骠骑军向来令行禁止。
每当张俨允许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可畅所欲言。
如今张俨抬手示意了,他们便不能多说半句。
如有违反,轻则军法责打,重则人头落地。
这都是骠骑军一直以来形成的习惯,众人皆不敢违拗。
这众人皆知,进攻江夏的功劳说大也大,说小也确实小。
天下之大,骠骑军还未平定的地方多的是,没必要因为这点事情惹主公不喜。
因而他们看似群情汹涌,其实也不过是表明一个态度而已。
张俨对于帐里文武将佐的表现十分满意,只见他微微低头,看向仍跪伏在地上的周泰和甘宁,说道:“兴霸刚才所言乃金玉之论也!”
“本来此一事不劳二主,既然甘宁将军有此建议,便应当由周泰将军和甘宁将军主持进攻江夏事宜。”
“只是两位将军毕竟刚露败绩,诸位将军也颇为不服。”
“况且进攻江夏之事,干系甚重:倘进攻江夏有失,吾大军进攻荆州的事情,都肯定被会被大大的拖延,到时候平白消耗了钱粮物资。”
“汝二人虽深通谋略,奈何麾下船只数量稀少,江夏又极险阻,攻之极难。”
周泰和甘宁闻言,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
只见周泰说道:“我等投入到主公麾下之后熟读兵书,颇知兵法。岂一江夏不能下耶?”
张俨仍是不允,道:“黄祖非等闲之辈更有先锋陈就,邓龙,亦一时之勇将:恐汝等不能敌之。”
周泰闻言,急道:“休道陈就、邓龙,便是黄祖亲来,有何惧哉!若有差失,乞斩全家。”
周泰此言一出,帐内之人都有些意外,想不到这两人的决心,竟然到达这种地步。
而张俨听了这话。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周泰。
他的心思与众人不尽相同,甚至还觉得有学扯淡。
张俨麾下文武将佐的家庭情况,都被锦衣卫调查的清清楚楚,包括面前这个周泰。
所以问题就出在这里,根据锦衣卫的情报,这周泰早些年纵横江上,家人早已被仇家所杀。
因而,周泰说是可杀全家,但此时全家其实只有他一人。
这厮就是在结结实实的跟他扯犊子了。
不过虽然这个事情张俨能知道,但也不愿意说破。
张俨只是幽幽的说道:“军中无戏言。”
周泰拱手拜道:“愿立军令状。”
张俨从之,令手下人送上笔墨。
周泰遂写了军令状呈上。
张俨见此,稍作思考,终究还是说道:“如今江夏又是荆州重镇,所屯兵马差实不少。”
“两位将军既然欲去进攻江夏黄,便除了你们的三万水军士兵之外,吾再与汝等二万五千精兵。”
只见周泰听罢此言,却是豪气万丈,拱手下拜说道:“好告知主公,先前我等败于荆州水军之手,如今正是雪耻的时刻。”
“便只靠我们剩下的这两万六多名水军之力,不需要再增添人手,也定然能为主公拿下江夏。”
“请主公放心,一个月之内主公必然看到黄祖的头颅。”
周泰等人无论是真有信心,还是在找死,但既然他们话已经讲出来了,张俨也不愿再多说其他。
于是,张俨直接下令,让后勤军需为周泰和甘宁分拨粮草物资。
时,张俨命周泰为都督,总水军事,甘宁为副将领水军三万,征讨黄祖。
如今骠骑军与荆州军的战事已经十分焦灼了,黄祖这边也是时刻关注着关西边作战的情况,还往西边派出了不少的细作。
当周泰甘宁率顶着骠骑水军,前来进攻江夏时,很快就被黄祖的细作发现了。
细作探知,报至江夏。
黄祖闻之大急,急聚众商议,后令儿子黄射为大将,陈就、邓龙为先锋,尽起江夏之兵迎敌。
陈就、邓龙各引一队艨艟截住沔口,艨艟上各设强弓硬弩千余张,将大索系定艨艟于水面上。
骠骑水军至,只听得江夏水军艨艟上鼓响,弓弩齐发。
骠骑水军马上就遇到了先前和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