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情刘表不懂,但是文聘怎么说也是一个出名的将领,他对这些东西可是清楚的很。
文聘耐心的给刘表解释,说道:“主公,那骠骑军拥有大量的投石车使用经验,想来他们早就对可投石车能会收到的偷袭,而作出了合适的准备。”
“因此,投石车肯定有特定的军队护卫,我第即便杀出城去,也必然难以摧毁他们的投石车。”
“甚至可能这本身就是票徐军的诡计,特意引我等前去摧毁投石车。”
“界时在我等回返之际,骠骑军便有可乘之机,衔尾杀进城来,襄阳城就真的要守不住了。”
刘表虽然不甚精通军事,但他听了文聘的话之后,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考虑得是有道理的。
此时的骠骑军,显然马上没有强攻城池的打算,只是打用这飞石杀伤守城将士,摧毁他们的意志。
而刘表更为担心的是,骠骑军这甚至是为了引起襄阳城内的内乱。
尤其是骠骑军这个时候的动作,在某一些程度上说也是在催那些世家大族做出选择。
此时,稳定城内,甚至要比应对外来的进攻更加重要。
刘表不顾文聘在身侧,信手招来随待亲兵,令召来了自己的侄子刘磐。
未几,刘磐受召而来。
刘表招手将之召向近前,细细地叮嘱道:“仲兴,拿着某的佩剑。率领两千本部兵马,就在这城内巡视不法,若有不法之徒闹事,可先斩后奏。”
说着,刘表深深地看了一眼刘磐,并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某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刘磐听罢,低头沉思了片刻,眼睛里流露出了几分犹豫,他十分明白叔父的这个命令代表着什么。
但是,等刘磐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的犹豫已经变成了坚定,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对刘表说道:“叔父放心,侄儿会将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好的。”
刘表看到侄子坚定的目光,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去吧!”
刘表想想,又是不放心,终究还是说了句,道:“磐儿,万事小心!”
刘磐脚步顿了顿,终究不再回头,只依令而走。
而站在刘表旁边的文聘,其实也听明白了。
刘磐尚且明白刘表的深意,以文聘智慧,他又如何不明白呢!
甚至文聘心里已经有些明白,刘表是真已经走到穷头陌路了。
只因这城里面闹事的,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不法之徒,也不会是普通的宵小。
并且普通的宵小也根本不需要两千荆州军精锐镇压,刘表这样说,是防城内的世家大族。
同时文聘也明白,刘表这样做,一定程度的确可以使城内的世家大族不敢轻易造反。
但是当城内的世家大族真的跳反,当刘磐的屠刀高高举起,重重砍下,那刘表的统治基础就会动摇。
这样,哪怕刘表最后守住了襄阳城,也守住了荆州,那也是后患无穷的。
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刘表如果不这样做,城内的世家大族们一旦跳反,他连这襄阳城都保不住,又何谈以后呢?
骠骑军的投石车轰击了近两天之后,襄阳的城墙已经被轰得满目苍痍了。
城内也越来越不安,不但是百姓们不安,还有世家大族们更是不安。
张俨甚至在短短的两天时间之内,就收到了不少城上射下来的信件,信件里面的内容都是不约而同的想献城投降。
张俨明白,他拿下襄阳城的时机,已经将要到来了。
而此时的张俨,正带着麾下的文武将佐,看着这就襄阳雄城。
这地方能作为荆州的首府,城高池深可见一斑,若想要强行攻城,怕是有些困难了。
张俨还在凭古吊今,只见身边的黑黑山军统领张燕当众出列,下马半跪于张俨近前。
只是可惜这张燕怕是情绪酝酿已久,因而显得有些急迫,甚至跑出来的时候也是突然的些,倒是还把张俨的乌云马吓了一小跳。
这倒是惹得乌云马不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小母马立刻偏向前喷了个响鼻。
正巧张燕离这马头又稍微近了一些,便被这乌云马喷得一脸都是鼻涕和口水。
这闹得张燕话还没说,倒是先擦了一把脸,不过毕竟人家乌云马是张俨的跨下马,他倒是也不敢有什么怨言,免得人家还以为他是对主公不满。
这张年的囧态,被大家看在眼里,周围的将领们看到都不觉有些莞尔了。
张燕勉强忍着尴尬,将脸上的乌云马鼻涕口水擦了一擦,便大声喊道:“主公容禀,燕率领着麾下子弟投入骠骑军已有年余,深受主公厚恩,却尚且未有做什么功劳。”
“如今主公即将如今攻打襄阳城,某想向主公讨个恩典,作为攻城先锋,好为打下这襄阳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