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羽所在的包房又陪他喝了半宿,我在酒精的麻醉中期待着明天的行动能够顺利。
王羽作为我的时间证人,可以很好的避开林秋阳的怀疑。
这是一场智商的对决,我已经无路可退。
清晨林秋阳给我打来电话,我疲惫的从沙发上坐起身推开枕着我还在熟睡的女孩。
“哥”
“货已经运走了,你叫王羽来别墅清理一下。”
“他昨晚喝的有点多,恐怕短时间还起不来。”我看向另一边还在呼呼大睡的王羽无奈说道。
“你们喝了多少?行吧,我先让志刚处理。”林秋阳挂断电话,我松了口气看着自己的手机很想联系邢野,但是我知道不能。
一周过去了,没有好消息也没有坏消息。
林秋阳一如既往的上班工作,戴着他那张成功企业家的面具生活在世人眼中。
我偶尔回到别墅看一看小米,她被照顾得还不错,我曾问过她:恨王羽吗?
她什么都没说。
我怀疑她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但眼下没有办法解决她的问题。
一个人躺在新房的卧室里看着宽大的落地窗外蓝蓝的天空,脑海中想象着陆凌云身在何处,在做些什么。
他忘记我了吗?
成长都要伴随痛苦,我怀念曾经那个一无所知的自己,每天只为几十块钱奔波。
如今我拥有了比当初多出无数倍的财富,但那些钱都是用人命换来的,我真的不敢用。
傻傻的在床上躺了一天,到了晚上彦欢从公司回到家中,以为我死在被子里,因为早上她出门时我就保持这样的状态。
“表哥,你生病了吗?咋不起来呢?”
“没事,就是得了懒癌。”
“啥?癌?!”彦欢坐在床边惊恐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勉强露出笑容说道:“逗你呢,就是不爱动了。”
“我给大表哥打电话让他快点回来看看你,要是大病可不能拖着。”
见她拿出手机我一把拦了下来。
“我没事!你看!!好啦,晚上约了几个朋友喝酒所以白天才没动地方。”
彦欢狐疑的打量我,我表现的很欢快,又是找新衣服穿又是打扮一番。
走出家门我发现自己真的无处可去,随便找了一间酒吧一个人买醉。
从傍晚到午夜,酒吧里的客人来来往往,有情侣、有朋友,而我
一无所有。
喝得好醉,视线模糊到看不清近前的杯子,一只手握着电话整个人都趴在桌面上,不停的翻动电话里的通讯录。
嘴里喃喃的喊着那个名字陆凌云。
我曾说过不让自己崩溃,即使再难也要控制好情绪,但我还是没能忍住,想他的心像潮水不停冲击平静的海岸。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酒吧里。
身上盖着被单,躺在一张床上。
我被捡尸了?
这种念头让我惊的坐起身,仔细从周围黑暗的环境中寻找答案。
房间里熟悉的家具让我逐渐平静,原来是陆凌云的卧室,我苦笑着,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回到了他的家。
断掉的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到底是走回来的还是坐了出租车?
打开床头灯看见枕边摆放着的整齐衣物,更让我困惑。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已经换上了舒服的睡衣。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身影站在门口看向我。
“陆哥?你”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床头灯的光线照亮他的脸庞。
“我接到酒吧服务生打来的电话,说有人喝醉了一直喊着陆凌云,于是他在里面找到我的电话通知了我。”
我伸手拍向自己的额头用力敲了敲。
“对不起,麻烦你送我过来,没耽误你工作吧。”
他坐在床边凝视着我,让我紧张的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回不去了是吗?”
他在挽留我,他不希望失去我,就如同我不想离开他一样。
好想告诉他:回得去,回得去,只要再多留给我一些时间,我能把事情处理好。
但是这些话却根本说不出来。
我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将他带到我面前,既然没办法说出口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深深吻住他的唇,用身体告诉他我是多么爱他。
陆凌云没有拒绝我的邀请,重温旧梦是干柴与烈火的交融。
凌晨四点,窗外的天空泛着晨曦的微光,我从结实的臂弯里离开,拿上自己所有的衣物到浴室里冲洗一下穿戴好,悄悄的没有吵醒还在熟睡的人,走出了家门。
打上一辆车返回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