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夏侯宇如同吊鱼一样吊着曹丕的兴致,让他规规矩矩的跟自己学了大半年,这又到了即将年底的时候。
虽然曹操等一干将士为了剿匪忙得焦头烂额没工夫过年,但是一干妻妾准备回老家谯县去探亲。
考虑到途中不少妇女和孩子,曹操除了安排了一百人的骑兵队作为护卫,还让夏侯渊和夏侯惇两人提前率军在这条路上来回好几次,用来清理路途之间的山贼强盗。
而这次回谯县的人员中就有夏侯宇。虽然根据夏侯渊他们所说自己父母已经离世,但是族中还是有不少族老希望他能回去一趟。一来祭奠先人,二来他也到婚配年纪,虽然没了父母,但是长辈还是有不少,而且在老家父母离世前也给他安排了媳妇,准备等他回去后就结婚以延续家族血脉。
本来还为自己晋升为起点孤儿院的一员感到一丝高兴,毕竟这样一来没了最亲之人,夏侯渊和夏侯惇两兄弟也已经习惯了自己,那就不怕一时出现反常的行为被戳穿。但一听到15岁就要讨媳妇,他还是心理贼激动。
毕竟自己前世辛辛苦苦打工到差不多三十岁,除了大保健,平时消遣也只有靠双手。
这突然就讨媳妇就让夏侯渊很是心情复杂。
他虽然嘴里说着哎呀!我还年轻!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冠军侯都说过‘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种名言,自己怎么年轻怎么好意思就娶媳妇。
结果在回去的车队集合的时候,夏侯宇所乘的那辆马车是最先到集合的地点的。
这次除了卞夫人带着长子曹昂和曹丕外,还有夏侯家两兄弟的妻室,曹家的曹洪和曹仁的妻室也一并在一起。
几家人浩浩荡荡的乘着马车离开陈留走向去往谯县的大路。
上了马路后,虽然夏侯宇非常的兴奋,不过打开门帘,被凛冽的寒风一吹,他就老老实实的缩回了马车里。
“子卿可是有事!”看到他伸出头的行为,一名小校打开帘子从外面走进了马车,此人叫曹纯,他三年前就已经出仕,在朝廷担当黄门侍郎一职,昨年跟随曹操一起逃离京师后在陈留募兵,这次也是回去祭祖,顺便担当一众老弱病残的护卫。。
“子和不比客气,进来坐,我就是有点高兴。
我这个天天呆在府衙之人比不上你在军中见多识广,所以我想问一下,这于毒那伙强人不是在东郡内四处流窜么。我们就这点兵,万一撞见了,会不会有危险。”
一想到这个时候虽然黄巾军的主力已经覆灭,但是还是有不少余孽在全国各地落草为寇。而东郡附近流窜的这股贼人实力在其中也算是非常强大的一支。夏侯宇为此还是有点担心,毕竟这里一堆妇女儿童,万一被伏击了,别说有人为此丢掉性命,哪怕是伤到几人,大家都不好交差。
“放心吧子卿,来之前将军已经安排妥当。莫说你那元让和妙才两位哥哥在这条路上清理了不止一两次。哪怕是遇见了,我带的这一百精锐骑兵也够那群连武器都买不起的庄稼汉喝一壶的了。”看到夏侯宇那担心的模样,曹纯指了指自己手中长剑,面带自豪的让他安心。
看到曹纯准备出去,夏侯宇倒出一碗热水递了过去“子和在外面辛苦了,弟弟这也没什么好东西,一碗热水,给哥哥暖暖身子。”
接过热水的曹纯喜笑颜开,毕竟这数九寒天,披甲执剑走在外面还是非常难受。这个时候一碗热水入喉那种感觉不差热天在渴得受不了的情况下喝一杯冷水来的舒爽。
“那就谢谢兄弟的热水了!”
一口将碗中热水干完,曹纯掀开门帘,走出了马车。
冬天的路上铺满了白雪,在走了一段路后,大家在曹纯的安排下就开始安营扎寨。因为冬天天色暗得很快,而到了夜晚气温也会低得让人难受。所以一般下午申时左右(3点到五点)就得开始安排,申时一过天基本就黑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夏侯宇突然发现走在路上的马车停了下来,要知道这才上路不到一个时辰,按理来说没有出现其他车坏掉或者脱节的情况不会轻易停止前进,他就带着好奇走出了马车。
“子和,怎么回事?马车怎么停了!”本来他的马车也在队伍前面,所以他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曹纯。
“哎,造孽啊!”曹纯叹了口气。
走到前面的夏侯宇看见一对四五岁左右的兄妹正跪在大路一旁,两人衣衫单薄,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他们背后是一个已经失去生命特征的中年男性。
看到有人走过来,那个男孩鼓起勇气声嘶力竭的吼道“官人,我兄妹二人愿一辈子做牛做马,只希望能得一块土坡埋葬家父。”
看着如此幼小却有着不符合年纪的眼神和他们冻得发紫的四肢夏侯宇张了张嘴,心里一阵绞痛。
呼出一口热气,他带着两名军士走到孩童面前“我正好缺一对书童。你们二人以后就跟着我吧!至于你们父亲,我会将他好好安葬的。”
说完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