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走到门口,李蝉看了一眼堆成一摞的画轴,拾起两支赶去,送到曹赟手里,微笑道:“晚辈没什么家财,只有这点薄礼,曹总管不要嫌弃。”
曹赟一怔,大笑两声,道谢离去。
交接万灵朝元图摹本的曹赟一走,李思俭等人也纷纷前,不过都没再打那套摹本的主意——曹赟连圣人的名头都搬出来了,还没说动李蝉,哪还有不自量力的必要?
看着曹赟拿走的那两幅画眼热,但转头一瞧,桌还摞着一堆画,虽然都没展开,看不到内容,但李蝉的手笔,能差到哪去。
洗墨居对面。
潘楼酒家二楼临窗的位置,徐应秋、苏向、赵思诚共座饮酒,酒桌还有一名晚辈,不是钟怀玉又是谁,此时正殷勤给三位文士倒酒。
赵思诚看着黏稠清透酒液注进酒盅里,笑道:“怀玉啊怀玉,你姨夫待你不薄了吧,怎么找到了那位画师,不先介绍到咱们云泥社,反叫老笔社抢了先?”
钟怀玉倒酒的动作一顿,连忙赔笑,院画派跟文画派之间虽然不至于有多大的隔阂,但也隐隐较着劲,可他怎么知道那位曹总管把李蝉介绍给了老笔社,再说了,那位曹总管,实在是给得多呀。
“这倒无所谓,他的画道既然到了形神兼备的境界,也不至于有门户之见。”苏向笑了一声。
徐应秋夹了一箸赤白腰子入口,嚼了两下,正拿起酒杯。
赵思诚说:“不如趁这热闹时候,也去见见他?”
徐应秋沿窗向外看,只见到洗墨居外热闹非凡,这位也曾被踏破门槛的文人笑了一声,端杯向街对面遥敬。
“对岸红尘焦似火,当垆白酒冷如冰。”
“还是给他留点清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