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不见人影儿。”
“恐怕得自己动手磨了。”李蝉沉吟,嘀咕道:“又得再学一门手艺。”
青夜叉道:“阿郎何必费那功夫?坊间三天两头便有磨镜客过去,六七钱银子便能磨……”
青夜叉口中的磨镜客,不似吕紫镜那样守着一间铺子,大都带着铅汞玄锡,穿街走巷,拍板惊闺,做女人的生意。寻常铜镜用半年,镜面也就有些模糊了,百姓要磨镜,都靠这些磨镜客。
赤夜叉却狠狠撞青夜叉一头,斥责道:“说的什么胡话,那位高人送来的,岂是凡俗之物?再说了,六七钱银子哪里便宜了?”
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说:“这些镜子,凹凸都磨平了,已不需砖磨,用药和毛毡就行了。”
李蝉转头看向倚墙的涂山兕,“你懂这些?”
涂山兕道:“白矾六钱,水银一钱,玄锡一钱,鹿角灰一钱配成药,可以磨刀,也可磨镜。若要再光亮些,用顶骨、银母砂配药抛光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