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摧眉折腰之辈。
而那一幅鬼图,被收入了唐家之后,谁都不知道究竟画得怎样,市井中流传开的,只有对那黎州清陵李澹哗众取宠的评判。
李蝉并不了解外界传言,只待在园中,除却修行,便是自画,与笔君探讨丹青之道。
这期间,白微之来过一趟,邀请李蝉去赴诗会。他腰间又悬着一卷书,这回不是志怪,而是诗文。这位灵丘鹤子有个“日携一卷”的癖好,每日必读一卷书,来玉京结识的第一个人,便是某位兰台校书郎。
李蝉正沉浸在作画中,婉拒了邀请,白微之只好告辞离去,约至下回。
也正在这一日清晨,曾在辛园雅集上以一篇水上剑书力压诸生的均渚谢凝之,迈入了大相国寺。潘谷今年制出了六两紫玉光,三两已交由姜濡,送给了徐仲皓,谢凝之的来意,便是为了那剩下的三两。
因那一篇水上剑书,谢凝之近来的名声十分响亮,坊间传言,谢凝之出生以后以后,先是用树枝在沙上写字,后来用水在桌上写,还曾在梨山学剑,用三尺清锋在石上书写,唯独不曾用墨在纸上写。这传言有些离奇,也正因此引得众人关注,这位惜墨君子求得墨仙人的宝墨,究竟能酿成何等惊世之作?
谢凝之入大相国寺,自然得到了知客僧的殷勤接待,毕竟这位名人若能购得一尊佛像,请走一册经书,知客僧向人推荐经像时,就又有了一个有力的证据。上香的信众,亦好奇地想要见证惜墨君子求墨的珍贵时刻。
于是,一大清早,便有乌泱泱的一大片人,聚向了寺南边的中兰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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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问为什么给吕紫镜画时能动笔?
嗯,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