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许久,才犹豫着把棋放到“行松”的位置。梁上的徐达急得跳脚,好在看到红药又移开了棋子,才松了口气。结果又看到红药落子“人雉”,忍不住叫了出来。
“错了,错了!”
刚叫出口,便知道坏了事,赶忙住嘴。却为时已晚。下边的李观棋张着嘴,循着声音的方向一看,便瞧见一只白猫。
“坏事啦,雪狮儿君。”覆火大将压低声音,“叫那少年听见了!”
徐达心中忐忑,看了眼李蝉,小声道:“怕什么,这厮是个哑巴,跟鸦千岁一般。”
覆火大将叹了口气,“雪狮儿君,他可是会写字的!”
徐达嘶了一声。
“徐达!”红药正犯难,这时候被徐达打断,脸都气红了,瞪梁上一眼,“观棋不语,你懂不懂规矩?”
徐达对上少年的目光,又试探地看李蝉一眼,却见李蝉只是笑了笑,便放下心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跃到红药脚边,“神女娘娘莫生气,莫生气,咱也是心直口快,心直口快!”
红药脸却更红,辩驳道:“哪里错了?”
徐达道:“哎,神女娘娘也是当局者迷,咱是旁观者清,这一手,合该下在‘时望’之位啊!”
“旁观者清!”红药气不打一处来,“来,你来!”说着让开位子,“看你有多厉害。”
“神女娘娘,这……哎,也好!”徐达正手痒,心想,若能赢过袁监正的大弟子,真是好大的风光,连忙窜到红药的位子上。
红药没想这厮真会取而代之,喉咙里蹦出个“你”字,便气鼓鼓地走开了。
李观棋怔怔地打量着着一人一猫,又看了李蝉一眼,这位园主人竟然养了只说话的猫。
而徐达爪子一挥,捏起一枚黑旗,打量场上局势,思索一阵,也犯了难。在梁上旁观,只觉这棋下得稀松平常,真到了自己手里,却觉得下在‘时望’,也不算妥当,不禁抓耳挠腮,迟迟不敢落子。
“官月。”
一个棋位在徐达耳中响起,徐达一个激灵,想找到这个不懂观棋不语的小妖,也学神女娘娘,佯装生气,接着遁走。
忽然,又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徐达四处探看,便见到窗外的棋亭里,笔君看了过来,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