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环来到一处地摊前,蹲在地上。
摆摊的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独眼男,带着黑色眼罩,满脸络腮胡,看起来就不好惹。
楼玉环一眼就瞧出,此人的修为不过炼气五层。
他面前的地摊是一张褐黄色的皮毯,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精铁,皮毯下方还立着一木牌,上面写着许多要收购的精铁名称。
瞧见这位少年蹲在自己的摊位面前,独眼男只是一笑却没搭话。
楼玉环也没说话,伸出手,掌心之上便出现了一枚豆大的铁珠,同时气息外放,妖气暴露。
独眼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顿时变脸赔笑。
楼玉环却只是将那枚铁珠丢了过去。
下一刻。
铁珠入手,独眼男便是一个趔趄,毫无防备之下险些被带倒在地。
他稳了稳身形,然后震惊无比的看向楼玉环,旋即低声说:“道友,小小的一枚铁豆子居然有如此分量,这难道是极其罕见的金五行精金?”
金五行精金?
好像从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报个价吧。”楼玉环说。
然后,他便将那枚豆大的银钢色精金拿了回来。
瞧见这一幕,独眼男心说,这少年貌似不好糊弄。
于是道:“这位道友,金五行精金属于上乘炼器材料之一,在整个雾山想要找到这样的精金也不容易,实属出产极少,矿源难寻,我也只是略有耳闻,第一次亲眼看到精金的存在,如果要收,也只能按分量来计算价格,您这精金足有两斤多重,在下收不起......”
楼玉环灵机一动,起身便说:“我这里还有一枚二两重的精金,我要看你的报价,如果价格比我们那里还要低的话就算了。”
闻言,独眼男的一只眼睛一亮,也赶忙起身往前凑了凑,趴在楼玉环的耳边说道:“道友,我不敢胡乱开价,更不敢糊弄您,这样吧,二两精金一共给您一百五十枚下品灵石,您看咋样?”
楼玉环顿时就吃了一惊。
这铁豆子竟然如此值钱?
按照独眼男的报价,两斤精金的价值就已经高达一千五百枚下品灵石!
我了个乖乖。
如果能全部出手,岂不是发财了?
见楼玉环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独眼男赶忙说:“道友,这价格绝对公道,虽然我见识不多,但咱干的就是这一行,您绝对亏不了,我也绝不占您便宜,不如您......”
他话还没说完,一位身着锦衣玉服,文士模样的中年男人便闪了过来,他已经在旁观察了好一会。
然后,这中年人连看都不看独眼男,直接见了一礼:“道友,在下是这灵雾城铸器坊的总管,方才也看到了您手里的那枚金五行精金,如果您真的有意出手,不知可否来我铸器坊一叙,届时,我们铸器坊的大掌柜会亲自接待您,保证给您一个相当满意的价格。”
楼玉环打量来人一眼,然后扭头看了眼身后,顿时就傻眼了。
他身后早就密密麻麻的围上来一大群修真者。
就在这时,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岁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布料名贵的白色长衫,长衫之上用银线绣着龙凤图腾,腰间挂着一枚青白玉符,脚下穿着锦绣短靴,一头长发盘在头顶,看上去十分干练,一副彬彬有礼的读书人模样。
青年不算英俊,但皮肤很白,脸很小,有着一对细长的眸子,看起来似乎并不好接触。
待青年站在楼玉环面前,看着比自己低出小半个头的楼玉环,起手见礼:“在下姓徐,单名一个青字,是玄器阁的少阁主,我玄器阁是这灵雾城最大的一家收售法器和锻造法器飞剑的商家,信誉有保证,价格公道透明,这位道友,不知可否去我阁下一叙,交个朋友,喝喝小酒。”
还不等楼玉环开口,一旁的中年人便看向徐青,沉声说道:“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徐师侄,我和你父亲交集不浅,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合规矩呀。”
徐青背着手,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我只是想和这位道友品酒谈心,您老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你!”中年人语塞,心中暗骂狡诈。
楼玉环却看向徐青:“带路。”
徐青愣了愣,没想到此人做事竟如此果断,不由大喜:“道友随我来。”
说着,他还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楼玉环腰间挂着的那柄窄刀。
而独眼男和那位衣装华贵的中年男人以及一干围在这边的散修,他们见楼玉环跟着徐青走了,竟也追了上去。
实在是楼玉环手中的那枚金五行精金尤其罕见,哪怕这笔生意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也想看看,那精金究竟能卖出一个什么样的好价格。
......
......
楼玉环万万没想到,这小小的一枚铁豆子竟是这般值钱,不由大奇,心说,那位万象宗的老者怎会拥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