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两天。
夜晚。
在徐州的官道上,有一行人骑着马,架着马车,上面摇摇挂了个陈字。
这行人正是从洛阳出发的韩意等人,经过三天不眠不息的赶路,他们终于赶到了广陵境内。
刚赶到境内,韩意就带领车队穿进了一条隐秘的小道。
朱若瑟瑟发抖,这路怎么越走越阴森啊?他该不会得到了什么指示,把我们带过去杀人灭口吧?
韩意瞟他一眼,看见了朱若担惊受怕的眼神,翻了个白眼不再管了。
这人纯属被害妄想症,总是想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他儿子都淡定的坐在一旁,端着杯茶默默在想什么,就他一个人瞎想。
“大米,你先去前面打个头阵,让前面人准备点热食。”
再怎么说也是陈爷让他们来广陵的,最基本的礼数要有。
“得嘞,那我先过去了哈。”大米应了一声,扬鞭驾马往前去了。
一旁的朱若脸色复杂。
热食?
什么热食?
让我们做个饱死鬼吗?
在朱若脑子犯浑的时候,一个人窜了出来。
正是朱若的儿子朱和,他也不见外,拍拍正在驾车的韩意肩膀“老意啊,咱走到这儿就没事了吧?”
韩意哈哈一笑“这里是广陵了!”
言外之意就是自己的地盘了,自己地盘能出什么事?不可能的!
“休息一会儿不?”
韩意摇头“休息啥呀,再过个把时辰就到地方了,到地方在休息吧,倒是现在可以放松放松了,在这里我们挂着旗号,大家都是长眼睛的,不用担心什么。”
包括山上的山贼都是他们自己人,陈垒为了符合汉末有山必有山贼的设定,特意让人上山来当山贼体验生活的。
还真别说,当山贼还挺招人新鲜的,在当‘农民’的人都想试试。
而在马车上的人还是有几分担心“咱们不会遇上山贼吧?遇到山贼可就麻烦了!”
话音刚落,看着山上那隐约有几分异样的草木,朱若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
他这乌鸦嘴,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此时山上传来了一阵阴(shuang)险(lang)的笑声。
朱若低头暗骂道“晦气!”
山上露出一个头,高声笑着“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会走这条路!”
韩意不接话茬“大米呢?”
“他啊?他先走一步了,你们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朱若脸色一沉,把朱和推进车厢里,心已经沉了半截,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
韩意抽出了刀。
朱若小心翼翼的往车厢里面缩去。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种情况下,其实车厢里更危险,他小心翼翼的打开车厢前的一角。
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发现自己孩子还是在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你这瓜娃子,现在大难临头了还在喝茶。
得,之后在教训你!
朱若把眼镜瞄向外面。
一片刀光闪过,朱若心里一凉。
连惨叫都没有的吗?那岂不是说明那个人还没死?
刚才阴险的声音又响起来“你的刀还是这么快!”
完蛋,没把那个人杀死,听上去又积怨已久的感觉。
朱若心里有些许惆怅,他今天...
还能活着吗?
老意大笑“那是,南山村第一快刀,不吹不黑,砍出来的好吧?”
bong的一声巨响。
明显有落地的声音,那个笑声越来越近,朱若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这是?
两个人提起刀一碰。
要开打了?
两个人突然把刀放下,相视一笑,拥抱在一起。
朱若面无表情的把拉起的一角布放下,对着自家儿子耳提面命道“外面冷,别去外面了,乖乖在车厢里坐着吧,别染了风寒。”
朱和淡定看着他老爸,揉了揉通红的耳朵,敷衍的说道“知道了,夏天不能去外面待着。”
.....
洛阳。
夜色渐深。
有几道人影夜色里奔袭。
何鱼一脚飞过房屋,本想步子迈大一点,但看了看其他人,还是收回一大截。
为了配合其他几个人,他特意放慢了步调。
原先一个纵身,少说也得越过四间屋子,现在却只越过一间。
划!
在洛阳巡夜的官兵就感觉头顶有一阵风袭过,抬头一看发现没有异样。
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管他有没有,当他没有就完事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他阻拦了会死的!
划!划!
划!划!划!
官兵低下头,数地下的碎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