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莜她已经不在周府上了。”
“不在府上?”
周太叹一口气,像是回忆什么。
当初周秉的尸体运回南阳的时候,竹莜还是在周府的,陪着周秉的正妻,在周家为他儿默哀好几天。
平时在府上的时候也很正常,每天起床就是为周秉诵经,晚上临睡之前也是先给周秉哀悼,做的也是和他们相同的事情,俨然就是周秉的一个妾室,或者说,周秉原先就娶来的妾室做的都没他好。
连周太都觉得,竹莜这态度是要为他儿子守节了。
可事情往往就是太正常,所以才显得反常。
周太抬起头,一股复杂的表情看着东北角,那是周秉下葬的地方。
“我那不成器儿子下葬的时候,竹莜她也跟了过去。”
乔剑疑问“竹太太跟过去不是应该的吗?她是周少爷的妾室吧?”
妾室不去自己夫君葬礼,会被世人的舆论喷死的吧?
周太摇头“她跟过去,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周太虽然只是一介富户财主,但也知礼数,竹莜虽然是小儿在洛阳纳的,但我也承认是我儿的妾室,她以后跟着我周府一辈子都没有问题。”
“那为何?”
“竹莜跟着下葬的时候,恰好遇到一个大人物回乡里,途中看见竹莜,就把她纳过去了。”
周太现在都觉得这事情太离奇,儿子下葬之日,刚好遇上一个从其他地方回来的大人物,那个大人物好巧不巧的遇上了他们,好巧不巧的和竹莜看对了眼,好巧不巧的南阳太守褚贡也在旁边,褚贡好巧不巧的有撮合人的心思。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好巧不巧,你让谁能相信这样的事情。
可对方是南阳太守褚贡都要巴结的人物,他周太只不过是邓县一富户,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乔剑眯起眼睛问道“大人物?”
周太肯定道“是大人物!南阳太守都要巴结的那种!”
“是谁?”
南阳帝乡,天下第一大郡,在这里当太守,他还有必要巴结谁呢?
乔剑觉得不能想象,南阳这样的富庶之地,岁查必然次次优异,还有什么人是要他巴结的呢?
周太摇头道“不清楚,以前在南阳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我可以肯定,那个大人物是南阳人!”
因为褚贡和他说的原话就是,‘大人出身南阳,你若是愿意,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没有多问,他也不敢多问,这些大人物是真的一言定生死,别说背后那人了,褚贡一个人要争对他,就够他受的了。
乔剑转溜转溜眼睛“既然竹太太不在,那就算了,周老爷,带我们去周少爷墓前吧,我替我少爷祭拜一番。”
他不懂这件事其中的关键,但乔剑隐隐有些觉得,这件事背后的隐情一定很大。
乔剑决定给周秉祭拜一番,就启程去洛阳,去告诉陈垒这件事情,他是不明白,但陈垒可能会明白的。
周太起身,和管家交待一番,就带着乔剑往东北方向去了。
陈垒在洛阳帮周秉不少,他的手下替他祭拜,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
......
时间渐渐过去。
洛阳城里关于陈垒的负面言论也越来越少。
更多的人在讨论,陈垒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话,玉明为什么要污蔑陈垒,让陈垒的名声扫地,如果是假的话,这传言又是谁放出来的。
在这样高涨的气氛中,陈垒慢慢的走到了孝廉院。
“陈兄,听说你把周兄自杀的真相找到了?”
项封惊喜的问道。
陈垒笑着点头“是啊,侥幸罢了,背后那人自投罗网,透露了自己同伙。”
“干的好!”
旁边的孝廉们也精神振奋。
之前有个孝廉无缘无故死了,他们作为同窗也是极为惋惜的,现如今陈垒把这个人抓到,无疑是给他们打了一剂强心针。
孝廉们和陈垒更加亲近。
有谁不想自己死了,有个人能为自己报仇呢?
“对了,外面那个玉明针对陈兄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杨颂疑问道。
陈垒脸色有点犹豫,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表情。
杨颂在一旁催促“说吧,陈兄,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陈垒苦笑“起初的流言,的确是玉明手下的狂蟒帮散布的。”
杨颂皱起眉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垒刚来洛阳就与他相识了,那段时间一直与他呆在一起,在他看来,陈垒完全没有得罪别人,可在去了黑森山一趟之后,流言就止不住的溢散了。
照道理说,陈垒没有惹到人,怎么会有人针对他呢?
杨颂非常不解。
“不知道。”陈垒摇了摇头。
他现在也不知道他惹了谁,就像一宗无头谜案一样,丝毫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