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
陈垒又在洛阳呆了一月有余。
在这一月中。
关于陈垒的留言消失的很快,绝大部分人更相信是徐奉污蔑他。
这还得多亏徐奉在洛阳百姓心中的‘优良形象’,没有这个形象,陈垒还要多花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心思才可以把污名洗掉,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动动嘴皮子就解决了。
虽然徐奉没有下场,但听说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极力在反驳,不过没有人信。
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干的?
这么多证据摆在这里。
广陵陈垒绝对是清白的!
那么一个送美与友、’‘呵斥袁绍、’‘千金赠官、’‘为友报仇’的人,总不可能是自己对自己泼上污水,就为了污蔑你一个早已声名狼藉的常侍吧?
你可别逗了!
信你才有鬼了。
就是你做的!别不认,我们对你的品德要求很低的!
虱子多了不痒。
又不会对你有什么异样的眼光。
放心好了,大大方方的认下吧,我们也不是什么恶魔,顶多茶余饭后多个谈资罢了。
搞得徐奉很冤枉,我的确没有做啊,但是他也不觉得是陈垒自己做的。
自己庇护的人动的手,自己的品德还这么‘优良’,陈垒怀疑自己,百姓怀疑自己可太有道理了。
他还琢磨过,怎么样才能让陈垒觉得不是他干的,可怎么也想不到办法,索性一个失意体前屈认下了。
反正也没有人敢当面和他提前这件事情,他身为常侍之一,在洛阳权势滔天,在他面前敢说这话的人,定让他讨不了好!
本来陈垒还以为徐奉会和自己对线的,可诡异的平静了一个月。
其中只有钟胖子的到来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波澜。
但钟胖子的好感度还是完全灰色。
而且他答应过的帮他查探关于流言的事情,事后一点表示的人,还和他虚与委蛇干嘛?
交朋友也不是无脑交朋友。
也和他没有什么利益交换,直接就把钟胖子笑呵呵的请出去了,文道七品罢了,还能惯着你不成?
别说用天材地宝来换,念头不通达了拿什么换都没用!
让旁边的何鱼心里感觉贼爽。
主子嘛。
就是要果决,你对我好,那我对你好,你对我不好,直接让你滚就完事了。
做人就是要这么简单!
总而言之,这个月发生的事情很多,但是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发生,一直在找的竹莜也没有找到。
但是已经有了猜测。
当朝生在南阳,可以纳妾,需要一地太守去巴结的人也不多。
稍微打听一番就可以知道,只有一个人有可能,那就是未来的大将军,现在的河南尹,灵思皇后之兄,何进,何遂高!
这个人也没办法去打探,风险太大,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后手。
你要说高武世界里,皇家没有藏着几个顶尖高手,任谁都不信。
陈垒甚至有时候都在想,十常侍里会不会有一个武道或者文道的宗师,不然刘宏怎么会这么迁就他们。
吃完早食,看着呆呆坐在椅子上的陈垒。
“咳。”
汤若洞咳嗽一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陈垒反应过了,淡淡笑着“中景,怎么了?”
“现在已经相月(7月)末了,离射策也只有四个多月了,清远你准备好没有?”
像这种私事,汤若洞一般只叫陈垒清远,等谈公事的时候,汤若洞才会叫陈垒陈爷。
“都相月末了啊...”
陈垒喃喃自语道。
“那岂不是快要立秋了?”
183年的立秋在8月10号,而现在是7月29号,换而言之,在过11天他又可以抽奖了。
经过前两次的手气大红,陈垒已经开始有一点期待了。
站在一旁汤若洞一脸黑线。
我是问你射策有没有准备好,你关注立秋干嘛?
陈垒看见汤若洞的表情,讪讪笑道“射策嘛,我有把握。”
有把握考的差也能去广陵任一县令。
“和袁家,杨家都沟通好了?”
陈垒下意识的点头,然后看着汤若洞笑了起来。
他的学问书法都不算差,算的上同批人拔尖存在了,
但是射策也是应试教育,怎么考到考官的心头好上也是一门学问。
现在陈垒把孝廉院都变成半个赌场了也没有人管,他也没有心思学这么无聊的东西。
学问在于心胸,而不在于他人的认同。
“到时候再送两件上古之物给张让和赵忠,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样不好吧?”
读书人读的就是一个气节,如果要给宦官送东西,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