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来广宗的第一件正式军务。
就是询问广宗黄巾的具体情况。
宗员在帅帐前,和董卓详细的解释了一番关于广宗的具体情况。
包括了大汉的久攻不下,也包括了总是会出现的诡异雾气,平时黄巾的一些布防,以及黄巾的一些特点,全都告知给了这任新主帅。
虽然他们都对卢植的事情很愤怒,但是他们也拎得清轻重缓急。
不可能说因为卢植而排挤这个新的东中郎将,这不叫义气,这叫做蠢!
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这样去做,他们能做的,就是尽早把黄巾攻下,然后在殿前多给卢植美言,刘宏没准一开心,就给卢植给赦免了!
董卓在主位上大笑“吾看你们都是钻进死胡同里了,既然攻不下广宗,那就转而去攻其他的城,到时候把广宗围困,断其粮食,黄巾还不是瓮中之鳖,任我们拿捏?”
“这件事情的难度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宗员摇头道。
他们能去周边的城市,张角的军队又不是机关,安置在一个地方就不用动,他们大汉军队动了,难道你去要求张角不动他的军队吗?
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是张角他亲爹,或许这样才有那么一丝可能。
董卓不在意,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下“不尝试尝试,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呢?”
然后打了一个嗝,一股浓郁的酒气从董卓的口中哈出。
“额”一旁的宗员看见董卓饮酒,脸上直抽抽“董中郎将,军中不宜饮酒。”
董卓一愣,随后大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责道“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在河东闲散惯了。”
然后看向一旁坐立着的青年人“牛辅,速速替我取来藤条!”
“诺!”
青年人站了起来,正是董卓的女婿牛辅,他转身走到外面,不久时就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一根藤条,拿到帐内“董大人,给!”
董卓当着众人不解的眼神,面不改色的把身上的盔甲脱掉,然后再解掉里衣,露出里面的身板,里面全是暗红色的疤痕,这些疤痕皆尽盘根错节的爬在背上。
“打!”
董卓看着牛辅,用命令的语气说道,牛辅犹豫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藤条。
“董大人,不如让其他人”
他是董卓女婿,哪有自己女婿用藤条抽打老丈人的?
看到这情况,宗员也劝诫道“董中郎将,只不过是第一次犯错,董中郎将你也许久未曾领兵,不知军中事项也无可厚非,董中郎将你有这个态度就可以,我们也是谅解的。”
“是啊,是啊!”
董卓皱起眉头“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如若我不能以身作则,我怎么当这个东中郎将,我怎么总领士兵?”
说完这些,董卓走到牛辅面前“别磨磨唧唧的,你是我女婿,别让我看不起你!”
牛辅咬紧牙关,藤条轻飘飘的落在董卓身上,董卓一声暴喝“你没吃饭吗?还是说天生就这副女儿姿态?若你还是这样,吾劝你还是尽早自尽!吾女就算守活寡,也比和你在一起来的好!”
牛辅像是被董卓的话刺激到了,藤条重重的落在董卓背上。
董卓面不改色,满意的点头“对嘛,这才是我董卓的女婿!”
牛辅抽鞭子的力度,看的一旁的宗员眼睛直抽。
这牛辅是和董卓有仇吗?居然这么大力。
“三。”
“四。”
“”
“十七。”
“”
“三十二”
“”
“五十九。”
“六十!”
宗员赶忙拦下想继续抽藤条的牛辅,“够了,够了,军中喝酒最多也只是受鞭六十,现在已经完全够了!”
董卓的背上皮开肉绽,他脸色淡定的合上衣衫,披上盔甲,走回主位,端正坐下。
佐军司马杨立不禁心中佩服,心里也明白了,为什么刘宏要让他过来当这个东中郎将,而和杨立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营帐里的大多数人,看向董卓的眼神里都或多或少的带了几分认可。
别的不说,就遵守军规这一项,其中很多人都做不到,这其中就包括卢乐水,本来他还对董卓充满了敌视,认为是他抢走了自己叔父的位置,可刑罚过来,卢乐水眼中敌对的光芒,消散了很多很多。
陈垒看见这个情况,心中不由感叹。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啊,挨了一顿鞭刑,他在营帐里的认可度一瞬间就飙升起来,不说如臂使指,但是最基本的隔阂感应该会少了大半,要是换一个比较年轻的人过来,可能现在还会被排挤。
只能说白手起家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缺心眼的!
此时韩春看向陈垒,冷哼一声。
意思很明显。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什么叫做对比产生美,人家董中郎将过来只不过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