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说定了吧,营帐里调拨两千弓箭手,一千骑兵,一万两千步卒给董中郎将,另外陈”
宗员突然发现,没有合适的称呼来唤陈垒,所以尴尬的看着韩春“韩常侍,陈兄领了五千兵马,不给个官职说不过去吧?”
现在韩春持天子诏令,所以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无疑是让韩春给出一个官职,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
但韩春现在的心情明显不怎么好,但也正常。
韩春领了刘宏的旨意,为的就是从张角那里夺得更多的人气,但是他刚才拼尽了全力,也只不过多了一层人气,大半的人气还是被黄巾掠夺了,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
自从回到帅帐之后,韩春已经极力在扼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架不住宗员撞到枪口上来。
韩春冷着脸,质问道“前段日子,陈垒小儿就已然犯了军令,今日还要洒家给他赐官,宗副将你有没有搞错什么?”
宗员被反驳了,也脸色不好,冷淡应道“韩常侍说的是。”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不这么想。
哼,十常侍果然没有一个好货,一件小事,居然要斤斤计较这么久,果然是妇道人家,小肚鸡肠!
要知道陈垒可是杀了张宝,再怎么说,也功过相抵了吧?
韩春这个阉人,表示的如此闷闷不乐,还一上来就把卢大人搞下台了,他该不会才是他们一直担心的,军营中私通黄巾的那一个人吧?
要不然怎么会因为杀了张宝而如此闷闷不乐的呢?
宗员越想越觉得可能。
甚至已经用怀疑的眼神打量韩春了。
幸好韩春的注意力不在宗员身上,不然的话,他肯定要委屈的吐血了。
他只不过是假装绊脚石想让背后的反贼不去怀疑他,没想到居然被忠臣怀疑是内奸了。
你说冤不冤?你说屈不屈?简直是窦娥还冤,比屈原还屈。
但是现在营帐里的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宗员也不把希望放在韩春身上,他把目光投向董卓“董中郎将意下如何?”
董卓暗悄悄的瞥了一眼韩春,见他面无表情,心里有了定数“吾觉得,清远不远万里,带兵驰援广宗,该有的名头还是要有的,不然的话,唯恐天下士人寒了心,不再有人带兵驰援广宗,岂不是因小失大?”
宗员满意点头。
对,他就是要这个说法!
张宝这种逆贼,人人得而诛之,不可能不封赏,反正他是和朝廷写过一封折子,里面不乏对陈垒的夸耀之词,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要到洛阳了。
董卓此时把目光投向韩春“韩常侍意下如何?”
韩春烦躁的抬起头“全凭董中郎将做主!”
别提到他了行不行,没看到他现在状态很不好嘛?
董卓笑了笑,要的就是你这个答案,随后收敛起笑容,严肃说道“陈清远率军五千驰援广宗,可领左军校尉一职,领本部五千兵马,随吾征战他处,待他日另有功勋,吾再去殿前为陈校尉美言!”
陈垒感激道“多谢董中郎将提携之恩,下官感激不尽!”
画的好一口大饼,他都快吃撑了,不过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董卓面带笑意,朝着他点头,勉励道“希望陈校尉你多加努力,不要辜负了大家对你的一片期望。”
然后他又说起了其他的事情“现在黄巾事起许久,已有不少州郡摆脱黄巾影响,是否能从其他州郡,抽调一兵二卒过来,以丰实力?”
宗员认真的思考。
孙坚和刘备也在想可行性。
但是作为隐形的广陵郡郡守,陈垒立马就否决了董卓的想法“就算他们州郡有多余的郡兵,恐怕也很难派到冀州广宗,与黄巾直接作战。”
“哦?为何?”董卓疑问道。
陈垒侃侃而谈“就算有些州郡消除了黄巾,但是定有一些黄巾或隐藏,或上山为匪,落草为寇,人人自危之下,他们绝不可能派兵出来,更何况他们还要修养生息,需要人来防守郡城。”
顿了一顿,陈垒继续说道“除非陛下一纸诏令,明令此些郡县,出兵多少,出粮多少,有个明显的章程制度,这样的话还有一丝希望,否则的话,全无可能!”
他自己就在广陵留下了不少人马,防的就是那些游散黄巾。
更别说防守力量更弱的其他州郡了,别说五百人,哪怕是一百个人,他们都不舍得派出来!
城外到处都是饥肠辘辘的饿狼,随时都会因为饿昏了头而一口咬上来,就算是死,也会从你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块肉。
这样的情况,是你,你怕不怕?
所以说,陈垒十分明白那些郡县之人的想法,这也是他毫不犹豫的出口打断董卓妄想的理由之一。
最主要的还是,现有的大汉官兵如果合理利用的话,肯定是可以打败黄巾的,只不过说,黄巾现在的主帅张角还在,所以才会那般难以攻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