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这边手术已经完成大半。
相对应的,广宗张角那边也只差最后一步。
作为一个想推翻大汉统治的人,他压力会小很多,本身也不过是一介草民,死了也不足为惜。
所以说张角的压力非常小,他完全可以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甚至像宋江一样,突然投降也不是不可能。
压力更大的,在刘宏这一边。
好几代人的厚望全寄予在他身上。
如果可以的话,刘宏恨不得把以前那个成熟稳重的自己给打一顿。
若是小时候表现的纨绔、恶劣一点,恐怕这个皇位也不会落到他头上。
他也不用每天只睡两个时辰,为大汉的国计殚精竭虑。
这样的话,完全可以过上理想中的生活。
太阳晒屁股了才慢慢悠悠的起床,在十来个侍女的服侍下,推开昨晚刚抢来,眼角还挂有泪痕的民女,霸道的看她一眼,对她说,女人,被本王看上是你的荣幸!
然后大笑着离开院子,在一群手下的恭维里,继续到街上欺男霸女,纵情享乐,哪用管什么大汉国运,他死了之后,哪用管他洪水滔天。
可惜不行
刘宏小时候就是太木讷,太乖巧了,所以才会被刘志选上,接管这个烂摊子。
至于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
事已成定局。
冀州广宗。
张角缓缓的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九节杖,面色清冷的问道“那群人到哪里了?”
“刚把安平郡攻下,现在好像在往鄡县方向赶。”
张角突然笑了“几日没关注,现在居然把安平郡也攻打下来,往钜鹿来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居然敢来钜鹿!”
听这意思,终于要针对他们了?
左髭丈八兴奋道“大贤良师,咱们什么时候去把他们杀了?”
在他眼里,与他们作对的人都是该死!
没有回答,张角走到营帐外面,望着那些极其兴奋的黄巾众们,心里有片刻的恍惚,但在他的强大精神力下,一瞬间就恢复过来,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却准确的传到左髭丈八耳中。
“这几日纵然宗员如何叫骂,都不要让将士们与他作战,守下来,能做到吗?”
左髭丈八声音极其兴奋“一定,吾以命作保!”
张角能说出这话,就说明了一点。
他现在已经把那事做完,腾出手来,可以去鄡县方向,狠狠的制裁一波这个信任的大汉东中郎将,也是现在领兵与他们作战的官职第二高之人!
“东中郎将董卓呵呵”
中郎将相当于后世的司令官,是极其重要的一个官职。
若是三国中后期,那时候中郎将的确是不值钱,可现在还是刘宏在位的时候,兵权还没有放出去,州牧制度还没有开始,中郎将可以说是巨鳄一般的存在。
除了何进这个天下兵马大将军,已经是无人能压制!
说实话,估计董卓也挺纳闷的。
如果按照九品中正制,中郎将也不过是个从四品左右,上面还有一大堆可以压他的官职,虽然食秩两千石,但是郡守也食秩两千食,听上去也差不多。
而天下兵马大将军一国当中武职最高的。
相当于九品中正制中的正一品!
一个国家里最高的武将是正一品,第二的才是从四品,虽然都是食秩两千石,但还是挺离谱的。
张角走回深山中。
里面有一山洞,山洞两旁皆是面无表情的黄巾力士。
见张角走来,这些人呆滞的行了一个礼,然后任由张角走了进去。
进去的第一眼,就可以看见里面放了一块赤色棺木。
除此之外,除了山洞上方的日光照耀进来,就别无他物了。
盯了许久,张角取出一颗宝丹,含在嘴里,然后像刘宏一般,嘴里念念有词。
唯一不同的是,他突然一口鲜血喷在棺木上,使得棺木的颜色更加鲜红亮丽。
张角如同刘宏一样,脸色迅速萎靡。
深夜。
赤蟒河旁。
有百余黄巾教众守在河边。
不知为何,这百余人突然就困了起来,整个昏昏欲睡,就连武道八品的大渠帅也抵挡不住,终于倒在一旁酣睡。
当所有人都酣眠之后。
有一道身影从后面慢慢走来,头上还浮着一尊棺木。
望了一眼洛阳之后,张角头也不回的往赤蟒河中迈步走去,渐渐的就入了河水,当棺木入水的一瞬间里,水流湍急了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回到故乡一般。
水流上蹦下窜许久。
当张角回到他找了数年,才找到的那个凹陷,把棺木放了上去。
当棺木放上去的一瞬间,水流就像找到了归宿一般,突然就有一个凹陷出来,棺木掉入了地底暗河当中。
当棺木